杨嗣昌点头:“洪大人所言极是。但我们又不能坐视不管。这样,你先放缓清查速度,暗中盯着几家有问题的盐场和铁矿,看是否能引出背后的大鱼。我这边调查东宫的事,若有进展,我们再一同商议对策。”
孙传庭则在边关加强防务,同时对军中将领进行了一番梳理。他发现,有几个将领的来历颇为可疑,虽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们与梅花印记有关,但行为举止却有些异常。
孙传庭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给杨嗣昌:“杨大人,边关将领中有几人行为古怪,似有不可告人之事。我已暗中留意,还望大人在京中一并调查,看是否与梅花印记势力有关联。”
杨嗣昌收到信后,陷入沉思。看来这梅花印记势力不仅渗透到朝堂、盐政和铁矿,连边关军队都有涉足。就在这时,调查太子身边情况的亲信回来禀报:“大人,太子的老师周延儒最近与一个神秘人往来频繁,那神秘人每次来都遮着脸,看不清模样,但身上带着一个绣有梅花的香囊。”
杨嗣昌心中一动:“周延儒?此人在朝堂上一直以清流自居,没想到也牵扯其中。你继续盯着周延儒,看他还有什么举动,能否查出那神秘人的身份。”
另一边,朱由检在宫中也是坐立不安。他看着奏章,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里始终想着那份供词上的“东宫”二字。
这时,太子朱由崧前来请安。朱由检看着儿子,目光复杂:“崧儿,最近在东宫可安好?”
朱由崧恭敬地回道:“儿臣一切安好,每日都在用心读书,不敢懈怠。”
朱由检点点头:“嗯,你要明白,身为太子,一举一动都关乎国家社稷。若有人借你的名义行事,你可千万不能被蒙蔽。”
朱由崧心中一惊,却装作不解:“父皇何出此言?儿臣不明白。”
朱由检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你只需记住,父皇不会害你,若真有什么事,一定要如实告诉父皇。”
朱由崧连忙跪地:“父皇教诲,儿臣铭记于心。”
送走太子后,朱由检越发觉得此事棘手。他再次召来杨嗣昌:“杨爱卿,调查可有进展?”
杨嗣昌将周延儒与神秘人往来的事告知朱由检。朱由检皱眉:“周延儒竟然也参与其中。杨爱卿,你即刻派人监视周延儒,看他到底在谋划什么。若有确凿证据,不必留情,立刻拿下。”
杨嗣昌领命。回到府中,他亲自部署:“分成两队,一队盯着周延儒,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另一队暗中调查那神秘人的身份,看能否找到他与梅花印记势力的直接联系。”
几天后,跟踪周延儒的人传来消息:“大人,周延儒今日去了城外的一座庄子,与那神秘人会面,两人在庄中密谈许久,离开时神色匆匆。”
杨嗣昌立刻问道:“可看清那神秘人的模样?”
“没有,那神秘人依旧遮着脸。不过,我们发现那庄子的主人是一个名叫王福的富商,此人与京中多位官员往来密切,似乎在暗中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杨嗣昌思索片刻:“看来这王福也是关键人物。你们继续盯着周延儒和那座庄子,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我这就派人去查王福的底细。”
就在杨嗣昌准备深入调查王福时,洪承畴那边又有了新情况。“杨大人,我在一家盐场抓住了一个试图销毁账本的人,经过审问,他供出盐场背后的老板就是王福,而且王福与边关几个行为古怪的将领也有书信往来。”
杨嗣昌心中一喜:“看来这王福就是梅花印记势力的重要一环。洪大人,你将盐场的账本和那人的口供妥善保管好,这都是重要证据。我这边继续调查周延儒和王福的关系,争取早日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
然而,就在杨嗣昌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周延儒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他匆忙进宫求见朱由检:“陛下,臣有罪啊!近日有人威胁臣,让臣做一些不利于朝廷的事,臣不敢隐瞒,特来向陛下请罪。”
朱由检看着他,冷冷道:“哦?何人威胁你?又让你做何事?你且从实说来。”
周延儒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是一个叫王福的富商,他让臣在朝堂上为他说话,还说若不答应,就会对臣不利。臣一时糊涂,与他有了往来,还未做出什么错事,望陛下明察。”
朱由检心中冷笑:“王福?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勾当?你与那神秘人在城外庄子密谈何事?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朕定不轻饶!”
周延儒脸色惨白,知道事情败露,只得将自己如何与王福勾结,王福背后似乎还有更大的势力,以及那股势力似乎与东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等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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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听完,怒拍桌子:“好你个周延儒,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来人,将周延儒打入大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