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轩眼神微凝。
胡奴犬沉声道:“魔教与段长平布下此局,最终目标必是弑君!他既敢重返中原,定有应对主君之法。”
“……你这番话,着实扫兴。”萧轩面露愠色,“本座乃萧轩!你竟要吾畏惧区区诡诈之徒?”
“臣非惧谋士,亦非忌回归者。唯独段长平…是能用琐碎变量颠覆乾坤的执念怪物。”
“你未免太把那江湖骗子当回事了。”萧轩如山峦般的肩膀耸动了一下,“罢了,你既为吾之智囊,便依你之意处置。”
“谨遵钧命,臣毕生之主。”胡奴犬躬身。
萧轩转身欲走。
“本座暂离武林盟。若你改主意,长啸传音便是。”
“主君远行何处?”
“去皇宫看看幼弟。”萧轩脸上忽然绽开孩童般纯粹的笑容,“听闻段长平活着,那孩子历经磨难,难得有件喜事。本座…实在不忍看他错失这久违的笑颜。”
“…微末希望,往往招致滔天悲恸。”胡奴犬低语。
“或许吧。”萧轩发出雷霆般的大笑,“但明日之悲,岂能黯淡今日之欢!”
脚步声渐远。
行走人间的神明,其温柔与残酷的界限竟如此模糊。他忽如雷霆震怒,忽似春风化雨。
但萧轩的心意,非胡奴犬所能置喙。
作为白面夜叉的头脑,他只需成为阻挡一切恶意的坚盾。
“来吧,段长平。”文书堆中,胡奴犬凹陷的眼窝泛起幽冷的寒光,指关节捏得发白,“天下兵刃尽折,唯你尚存。你既是白面夜叉最后的试炼…”
“吾等,必将碾碎你来证明。”
“白面夜叉…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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