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比起即将决生死的武林人士，此刻的氛围更为肃杀。
段长平不由得歪了歪头。
'就这种粗制滥造的计划，还需要什么补充工作？'
所谓的作战概要，不过是"去中原见机行事"的程度。
这种只有框架的计划根本无可增减。
段长平潦草地签了字。
待众人依次盖印完毕，一物者摇响了小铃。
叮铃铃。
清脆铃声响起瞬间，一位神情肃穆的老者走进会议室。
"......可以开始了吗？"
一物者点头示意。
"开始吧。"
"作业，启动！"
老者一声令下，楼下传来地震般的震动。
惊诧的段长平望去，只见众人如骏马奔腾般忙碌奔走，扯着嗓子大喊。
"洗钱！湖北境内有没有能洗钱的镖局或钱庄？"
"下个月哈三率领的丝绸商队要过山海关，托付给他们不行吗？"
"哈三那奸商连爹娘陪葬品都敢卖！上次托他汇款，到账只剩一半！"
这场景与段长平在武林盟会计科所见颇为相似。
只不过，这里的人多了三倍，嗓门大了两倍。
"......什么情况。"
"你以为往敌国境内输送作战资金很容易？还得兼顾洗钱呢。"
"直接带着汇票或金银进去不行吗？"
"数额达到作战资金级别立刻会被追踪......"
听着帕南不耐烦的解释，段长平露出厌烦的表情。
"原来如此，魔教那些难以预料的阴谋，也都是基层人员前赴后继堆砌出来的......"
作为武林人士时，他从未想象过现场竟有这般苦衷。
一物者看向刚进会议室的老者问道。
"赵执事，预计需要多久？"
"与中原境内交易方断了联系，难以保证。至少需要五日。"
"知道了。"
一物者环视段长平、帕南和酒爷道："有我一人签字即可，各位去忙吧，特别是段长平，多练练武功吧。"
"明白。"
段长平的太虚震步已达前所未有的超音速境界。
问题在于一旦突破音速便无法控制。
若直击敌人，加速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堪称致命；
但若失手未中，就会狼狈倒地翻滚。
皮肉伤尚在其次，单是倒地翻滚的空隙就足以致命。
'虽说杀手锏本就近乎赌博，但太虚震步实在太不稳定。'
更重要的是，即便施展太虚震步也未必能扼住萧轩的咽喉。
'若保持在非再加速的亚音速阶段，倒是可控......'
段长平陷入沉思。
太虚震步还存在缺陷。
虽不知具体为何，但肯定有提升空间。
'与完整传承的混元化气诀不同，这毕竟是我自创的绝技。'
混元化气诀稳定无缺陷。虽有必须身体接触的限制，但内力封锁的效果完全值得冒险。
段长平决定积极看待太虚震步的缺陷。
反正解决这个问题就意味着能变得更强，不是吗？
正当时。
"教主，段长平，借一步说话。"
帕南拽住正要离开的段长平，站到一物者面前。
"何事？"
"无论情愿与否，段长平现在已是我们的工具，那就需要平息内部的不信任与不满。"
段长平苦笑。
且不说"工具"这般露骨的用词，魔教中最不信任、最厌恶段长平的，恰恰就是帕南。
"可有对策？"
"有。"
帕南平静道："给他套个鼻环吧。"
"鼻环？"
帕南露出苦笑。
"现在是不是该卸任大护法之职了？"
"......若你心意已决，我不阻拦。"
段长平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
"本教魔君现仅存二位，凶首魔君与混沌魔君而已。"
一物者望着段长平说道："看来你得担任第三位魔君了，为了让那些怀疑你的人看到，我们已经同乘一条船了。"
"......而且还是首席魔君？"
"反正进入中原后也需要你来指挥。"
"话虽如此......"
段长平露出复杂的神情。
就在不久前还对魔教恨之入骨，如今却要成为魔教的首席魔君。
"马上就要潜入中原了，不会走漏风声吧？"
"你在中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