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他徒弟,但连他老窝在哪,我都蒙在鼓里。”
高鸿志点点头:“我相信。”
五柳老人一愣,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赶紧跪地抱拳:“那……那求王爷饶命!我愿效犬马之劳!我什么都能做!”
“沈炼。”高鸿志没看他,只淡淡开口,“把他捆了。”
“是!”沈炼一步踏出,右手始终没离刀柄,每一步都稳得像铁打的,眼底透着杀气。
五柳老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知道——他要是敢动,这刀下一刻就落他颈上。
他只是个小成陆地神仙,而沈炼,光是那股杀意,就压得他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都在喊“逃”!
沈炼一步跨到他面前,指尖轻点。
五柳老人全身一僵,丹田内奔涌的真元,瞬间像冻住的河水,纹丝不动。
他连眼珠都不敢转。
“带走。”沈炼一挥手。
立刻有个血刀卫闪身出来,一把拎起他,像拎个麻袋。
“走,去见素素。”高鸿志转身。
“是!”沈炼跟上。
不到一盏茶功夫,两人已经站在京城深处。
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藏在青瓦白墙里。
院墙不高,门不大,但地皮却贵得能砸死人——在京城内城,这地方,已是“低调”的代名词。
“就是这儿了。”沈炼指着门,“素素一个人住,连个使唤丫头都没养。”
高鸿志迈步上前,沈炼紧随其后。
门是木的,斑驳了,可敲起来很清脆。
“谁呀?”一个软糯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像春天的第一缕风。
门开了。
一位穿白衣的姑娘立在门后,黑发如瀑,眼眸清澈得像未染尘的山泉。
她轻轻歪头,看着两个陌生人,眼里满是疑惑。
“你们……是?”
高鸿志静静看着她,声音很轻,却稳如磐石:
“我叫高鸿志。”
“冒昧来访,没惊扰你吧?”
高鸿志嘴角一翘,低头瞧着素素,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你这修为,都快摸到神话境巅峰了吧?”
他心里清楚——这丫头,估摸着才二十出头。
二十岁就站到这一步,简直是天方夜谭。
素素愣在原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眼前这人,玉冠长袍,眉目如画,谈笑自若,竟然是那个……大明朝的镇海王?锦衣卫的头儿?高鸿志?
这个名字,她从小听到大,江湖上提起来都得压低声音。
可谁能想到,他居然亲自踩进她这间小院来了?
“素素姑娘,不请本王喝口茶?”高鸿志笑得温润,像春风拂面。
素素回过神,嘴唇动了动,赶紧侧身一让:“王、王爷请进。”
高鸿志迈步进去,沈炼一声不吭跟在后头。
院子不大,但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青砖铺地,花木成行,石桌石凳整整齐齐,连落叶都没一片。
“坐。”素素指了张凳子,声音还有点发飘。
高鸿志落座,沈炼立在他身后,像块沉默的石头。
素素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不知王爷今日屈尊,是为何事?”
“就一件事。”高鸿志抬眼,目光像刀子,“笑三笑在哪?”
素素眉头一皱,声音软了下去:“王爷要找我爷爷?有事……我替您转达也行。”
“不用。”高鸿志笑得没温度,“我要杀他。”
素素脸色“唰”地白了,嘴唇抖了抖:“您……您这是要杀人?我爷爷是守护神州的!他哪得罪您了?”
“守护?”高鸿志嗤笑一声,“他才是那个在背后点火的人。”
素素一怔:“您说什么?”
“千秋大劫,不是天灾,是人祸。”高鸿志缓缓道,“笑三笑,一手布的局。
大魔神?大当家?都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
素素浑身一僵:“不可能……爷爷一直都在阻止那场浩劫!”
“阻止?”高鸿志冷笑,“他等着那场劫难来,好拿机缘飞升。
亲情?苍生?在他眼里,不过是垫脚石。”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你以为大魔神他们能偷袭重伤他?开玩笑。
以笑三笑的境界,别说偷袭,就是站着让你砍,反震都得把他们震成肉泥。”
素素嘴唇哆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从小被爷爷养大,以为他是天底下最仁慈的人。
她甚至觉得,父亲大魔神是被逼无奈,才走上了邪路。
可现在……难道父亲,也是他安排的棋子?
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