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人都看不见“滕宇”五官的变化。
耿煊顺势抽出插入“滕宇”脖颈内的手指。
抽出之时,为了避免血液飙射,有碍观瞻。
他还很贴心的在其脖颈间轻按了几下,强行截断其体内本就在快速冷却的血液流通。
“接管”过“滕宇”的洪铨、蒋弘毅两人,左右挟着他便向一旁马车走去。
看在其他人眼中,就像是“苏瑞良”对三人低声交代了什么之后,三人一起展开了行动。
不过,并没有什么人关注他们仨去干什么。
此时此刻,“苏瑞良”才是那个全场焦点。
……
耗费两点红运,将“伪·无双铁壁”被破,以及强行透支使用劲力带来的身体异常尽数消除,恢复到完好状态之后。
耿煊轻身一跃,重新返回高台之上。
仿佛,他刚才的短暂下台,就是擂台赛的间隙下去喝了口水,擦了把汗而已。
耿煊冲陈展道:“安排两个人,将这里赶紧收拾一下。”
陈展应是在场不多的,对刚才一幕产生些许怀疑之人。
此刻,他的目光也下意识的看向洪铨、蒋弘毅、“滕宇”三人进入的那辆马车。
忽然听到这样的命令,陈展赶紧收回目光,与自家帮主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轻轻碰了一下,他心中猛地一个激灵,立刻按下了所有心思,带着几个人就亲自上了高台。
那一具具不久前还站在云端,现在却都已残破不堪的尸体,被他们迅速清走。
连同他们死前留下的满地狼藉,也给迅速收拾干净。
耿煊扫了一眼,就没再关注。
看向高台一侧,一群瑟瑟发抖,挤在一起的人群。
“赵星朗,这次你们给我的惊喜真的很大啊!”
如丧考妣的赵星朗,在耿煊点到他时,眼神依旧茫然而呆滞。
直到对上“苏瑞良”那双玩味而戏谑的目光,他才猛地一个激灵,重新恢复了神志。
只见他哭丧着脸道:
“苏帮主,误会啊,这可是个天大的误会!……这么多人易容混进来,我也没想到啊……”
说到这里,他忽地想起了什么,忙高喊道:
“我们家主的女儿,不知什么时候被那席寒月掉了包,现在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遭了毒手……
苏帮主,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们本来只是想来瞻仰一下您的风采,哪里想得到,无忧宫行事如此恶毒……”
“那你们的目的现在达成了?”耿煊忽然问。
“啊?”赵星朗有些茫然。
耿煊的目光从赵星朗身上移开,看向如鹌鹑一般缩在他旁边的一群人。
问:“赵星朗说,你们这次过来,就只是想来看看我?”
这些人现在恨不得全隐身,“苏瑞良”看不见他们才好,哪里敢跳出来发表不同意见。
见他目光扫过来,听他如此询问,都如小鸡啄米般忙不迭的点头不止。
“真就这么单纯?
……难道你们在元京的家主,帮主什么的,就没给你们安排点别的任务?
……比如,警告我,威胁我几句?”
前一刻还在如小鸡啄米的几十颗脑袋,在仿佛一起暂停了片刻之后,立刻整齐划一的,如同拨浪鼓一般摇了起来。
他们的反应,似乎让台上的“苏瑞良”感到有些困惑,只见他道:
“不是说,元州有些什么了不得的规矩吗?
我现在这做法,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啊?
不用担心,有什么想说的你们只管说。
若我的行事真的犯了什么规矩,你们也可以当面给我指出来嘛。”
被他以如此诚恳态度请教的一群人,此刻却如同一群无辜的孩子,瞪着一双双可怜巴巴的委屈眼神。
“没有,这个是真没有,苏帮主您完全想多了!”
“误会,这都是误会!”
最终,还是赵星朗承担了所有,开口替众人发声。
其他人赶紧点头附和,一颗颗脑袋几乎要点出残影。
耿煊继续道: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和这无忧宫的梁子,是解不开了。
接下来少不得还要继续开打,若无忧宫如当年一般全面龟缩回元京,战场很可能就在元京城内。
我这会不会又犯什么忌讳,需不需要提前向谁拜个山门码头啊?”
“苏瑞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如此锋芒毕露的言语。
听得赵星朗及周围一群人心脏狂抽不止。
要问他们的真实想法,这样的局面,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啊。
可这是他们有资格插嘴的事情么?
别说他们,便是他们背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