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青石板上嘚嘚跑了起来,也就把步辇甩在了后头。
阿磐掀起鲛纱帐往后看去,见步辇还兀自停在原地不曾起来,南平公主一双杏眸恨恨地瞪着,一双手恨恨地砸着辇身。
回了车中,阿磐冲赵媪道,“嬷嬷,赵氏不能留了,必把她赶去塞北放羊不可!”
赵媪应了,“是,此女猖狂,若留在宫中,非要惹出大乱子!只是如今不得自由,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法子会有的。
也总有的。
这日回了大明台,赶紧清洗伤口换药。
赵媪忧心忡忡,“夫人啊,要比昨日严重了啊!”
听得殿外有脚步声细碎,赵媪欢喜道,“来了来了,必是大王身边的人来了!”
好啊,他愿意来,总是好的。
可当殿门一开,进来的却不是先前的宫人。
这一夜没有等来王青盖车,却等来了崔若愚。
崔若愚从前是从不会私下来见她的。
崔若愚趁着夜色浓时来,来的时候披裹着黑色的连帽斗篷,来得隐蔽,大抵是瞒着谢玄暗中会见,不愿使旁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