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存在。

    然而，凯撒并没有像法伦预想的那样开始挑剔环境或者抱怨。

    他转过身，背对着窗户，逆光的身影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他紧紧盯着法伦，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傲慢和针锋相对，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喂，法伦。”凯撒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听说，在米兰达米亚，你和奥坎波斯的人交过手了？”

    法伦躺在床垫上，枕着手臂，闻言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回道：“哟，消息够灵通的嘛，凯撒少爷。怎么，还没开打就有压力了？怕对上他们？”

    “怕？！”凯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声音陡然拔高，，“本少爷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他猛地向前踏了一步，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他骤然升腾的气势而灼热了几分，“我现在是兴奋！是迫不及待！真想马上就站到大陆杯的擂台上，和那些所谓的‘冠军学院’精英好好较量一番！”

    他眼中燃烧着纯粹的、近乎狂热的战意，那是属于顶级掠食者对猎物的渴望。

    但旋即，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几分冷静，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法伦：“别打岔！我问你，和你交手的是不是莱拉·克洛诺斯和索尔·阿特拉斯？那个玩火的疯女人和用锤子的家伙？”

    “嗯哼，”法伦终于坐起身，盘腿坐在床上，脸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认真了起来，“看来少爷的情报网很细致嘛。是他们俩，怎么？”

    凯撒抱着双臂，下巴再次习惯性地微微抬起，但语气却异常凝重：“莱拉的召唤兽在奥坎波斯年轻一代确实排得上号，索尔的雷神之锤破坏力也够看。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瞳孔微微收缩，“根据可靠消息，在奥坎波斯的校内排位里，他们俩……在各自的领域，都排不进前三！”

    这个信息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法伦脸上的懒散笑容收了收，眼底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

    莱拉和索尔展现的实力，尤其是索尔最后开启雷神之姿的压迫感，已经足以让绝大多数对手绝望。

    这样的实力，在奥坎波斯竟然各自排不进前三？！

    凯撒紧紧盯着法伦的表情变化，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惊愕，他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自信与强烈战意的弧度：“所以，法伦，告诉我，和那两个‘排不进前三’的家伙打，感觉如何？奥坎波斯……这座压在所有人头顶的冠军之山，它真正的顶峰，到底有多高？”

    房间内一时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港口号角声。

    黑石墙壁冰冷地吸收着两人的声音，却吸收不掉凯撒话语中蕴含的沉重份量和那熊熊燃烧的、对巅峰的渴望。

    法伦靠在冰冷的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脑海中再次闪过索尔那柄缠绕雷霆的巨锤和莱拉熔金般的眼瞳。

    “感觉？”法伦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嘴角重新勾起，但这次的笑容里，没有了戏谑，只剩下纯粹的、被点燃的火焰，“感觉就是……这届大陆杯，可真让人期待啊！” 他的目光越过凯撒，仿佛穿透了厚重的黑石墙壁，投向了那未知的、强者云集的战场深处。

    巨渊岛的冰冷空气里，无形的硝烟似乎已经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