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下落;若是指长公主,便佯装不知道个中曲直而已。殊不知他是不是来套话的。
林明礼闻言,眸中刚刚燃起的希冀之色又沉了下去,思忖片刻后,语音略有悲怆道,“我···我娘因明德之死,哀恸不已,神思昏厥,危卧病榻,恐出殡之日,也未能亲至。”
这番话倒是惹来林尽染的怀疑,言辞口径有时若太过一致,反倒显得刻意。各府官员上门吊唁时,偶有问起,多也是这般回答。
“某识得几名医师,手段了得,林兄可要一试?”
林明礼皱了皱眉,疑虑不定的模样,微微踱上前两步,垂首低声道,“我爹已寻来长安城里最好的医师。可医师万般叮嘱,休养期间,不可令旁人扰了娘的清净。”
此言果真是显得刻意,倒是颇有将韦氏禁足的意思,难不成是担心她出去胡言乱语?可当下,诗会雅集什么的,依礼制林明礼夫妇与韦氏就暂且无法出席,再要探听他们的近况可绝非易事了。
林尽染见他拧眉深思,心神似乎并不安宁,遂宽声道,“有些话或许当下说来并不合时宜,可某还是得提醒林兄一句。”
“啊?”林明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打断了心神,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林御史但讲无妨。”
“林兄身为林尚书的嫡长子,往后要担负的不光是整个林氏。或许你可与令尊促膝长谈,相信林兄想知晓的一切,令尊皆会不吝相告。”
林明礼脱口而出,可咽喉又似塞了棉絮一般,支支吾吾道,“可是···我···我问过···”
“那林兄可否准备好担起这偌大的林氏?”林尽染停顿片刻后,又一声慨叹道,“对你抱有期望的可不仅仅是林尚书。”
说罢,林尽染微微欠身,行色匆匆地离去,只留他在原地怔怔出神。
坐上马车,林尽染不由地淡淡一笑,‘皇帝陛下,这波你可得谢谢我鼓励你这好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