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花笯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意,这混铜棍寻常刀剑难伤分毫,今天却被对方的刀像切西瓜一样。心中不只是惊,而是恐惧。他攻势一滞,握着棍的手颤抖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必输无疑,于是将那铜棍舞得密不透风。那知贺聪却如游鱼般穿梭在棍影中,玄刀每次出击都精准地削下一片铜屑。转眼间,丈二铜棍已被削去一尺有余。
“第二十七刀。”贺聪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庹花笯额头见汗,铜棍越来越短,招式渐渐凌乱。突然,他眼中凶光一闪,棍尾机括弹开,三枚透骨钉激射而出。
副庄主路劲辉已提醒过,所以贺聪早有防备。他手玄刀画圆,‘叮叮叮’三声脆响,暗器尽数击落。就在庹花笯惊愕的刹那,贺聪刀势突变,一招‘月落星沉’直取中宫。
‘噗!’玄刀穿透铜棍防御,刺入庹花笯右肩。庹花笯惨叫一声,铜棍脱手,重重砸在擂台上。
“第三十六刀。”贺聪抽刀后退,刀尖一滴鲜血缓缓滴落,“认输吧。”
庹花笯连连后退,整个人狼狈不堪。惊呀地道:“你……你这是什么刀法……”
“飞影刀法。”贺聪说道。
后台处的庹魈脸色骤变:“飞影山庄只有飞影剑法,没有飞影刀法!”他突然厉喝:“你究竟是何人?”
但他片刻就想起眼前这少年,就是在那山谷曾与自已相斗之人。原来他掉入山谷后却能死里逃生,竟然会到影山庄。此时心里泛起了难以平静的恨。“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没死?为什么他又活了过来?他始终会成为我统一武林的最大绊脚石。庹魈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永远都不明白把他推入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却仍然要不了他的命。
“庄主,我们派人去灭了他?还是……”身边一人口里带着询问的说。但是他还没有说完,庹魈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狠狠的说:“你们?你们去灭他?整个江湖还没有一个人敢说出这样的话,
记得当是他一人独对我庄几十人,我就在他身边。当时的我看见他的剑法都有一种想自杀的冲动,没有一个人在他剑下走过十招,。许多人被他用剑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后我与他对手,也无法战胜于他。”庹魈心有余悸的说完这段话。
“庄主”看见了庹魈脸上一闪而过的惧意,那人说道:“庄主不用担心,他现在只是飞影山庄的一个小小弟子!”
“小小弟子?”庹魈是满脸不相信的样子。脸上略一沉思,然后缓缓的说道:“希望他在飞影山庄永远当个小小弟子!飞影山庄真是不识人,不懂用人,糟蹋人!”说完脸上又升起了无穷的自信。
这时比武台上的贺聪可不放弃机会,趁着庹花笯一个疏忽,他使出一招‘刀里夹脚’,一脚狠狠地蹬在庹花笯的小肚子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庹花笯如同被砍倒的大树一般,仰天摔倒在地。他试图使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可还没等他起身,贺聪已如闪电般来到他跟前。
贺聪心中一动,并未补上致命一刀,而是将刀身翻转,刀背重重地砸在庹花笯的肩头。只听‘咔嚓’一声,庹花笯的肩头骨头应声而断,他疼得‘嗷’的一声惨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庹魈的三子庹花枭,瞧见二哥那惨败的模样,怒火‘噌’地一下蹿至顶点,顿时暴跳如雷。此刻他恰似一只被彻底激怒、失了心智的恶犬,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凶狠的咆哮,不顾一切地朝着贺聪疯狂扑了过。口中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今天我要你拿命来!”话音未落,手中那根粗壮的大棍已然高高举起,裹挟着呼呼风声,带着千钧之力,朝贺聪的头顶恶狠狠地砸下,大有要将其脑袋砸个稀巴烂的架势。
贺聪目光如炬,紧盯着又一个气势汹汹冲上来的大块头庹花枭,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决绝。紧接着,他手中的玄刀宛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在空中肆意挥舞起来,瞬间施展出玄刀刀法。刹那间,只见刀光闪烁,一道道寒芒如流星般划过虚空,一刀紧逼一刀,一刀快过一刀。攻势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又如汹涌潮水般连绵不绝,朝着庹花枭铺天盖地地攻去。每一刀挥出,都带起一阵呼啸的劲风,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割裂开来。
庹花枭见贺聪的攻势如此凶猛凌厉,犹如惊涛骇浪般向自己压来,心中顿时一阵慌乱,手脚也变得有些不听使唤。就在他一个分神、脚步稍乱的瞬间,贺聪瞅准时机,身形一转,反手就是一刀。带着无尽的寒意与锋芒,精准无比地砍在了庹花枭的后脊背上。
‘咔嚓’一声,仿佛砍中了坚硬的木头,紧接着传来庹花枭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向前踉跄几步后,重重地扑倒在地。手中原本威风凛凛的大棍也随之脱手而出,‘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