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烈弘骤出不意,也让贺聪心神一凛,他岂有不知韦烈弘的阴谋。遁无可遁,知道难逃伤损,雄心也自勃发万丈。素性把玄门罡气,乃本身所有真力,贯注在手上。就在这刹那之间,他人已凌空拔起丈多高,掉头扑下,十指半曲如钩,形同鸟瓜一般,双手死死的抱住韦烈弘的身体不放。
两个人在空中没有借助发力的东西,而且他们的内力已经基本上消耗没有了,渐渐的,他们两个人同时由台上掉落下来。两个人虽是同时落地,但还在打斗着。
二人刚刚倒地,这时从人群中宛如电掣风飘,又掠上二条人影。一是霍豹,一是申隗。
二人抓住韦烈弘就是几巴掌,打得他‘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当他抬头看清是霍豹和申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两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他岂能不知?自己全盛时或可一战,如今力竭对上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由于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场上的人全楞住了。当看清实情后,在场的人全部鼓起掌来。有的人在喊:“打的好!”
韦烈弘带来的那帮爪牙见状,又惊又怒,嚎叫着就想冲过来群殴解救主子。然而,场下众多心向贺聪的江湖豪杰岂能让他们如愿?早已按捺不住的群豪纷纷出手阻拦。韦烈弘的手下虽然凶悍,但在人数和气势上已完全处于劣势。他们数次想突破重围,聚拢在一起施展联手合击之术,无奈都被愤怒的江湖人士死死缠住,脱身不得。这些江湖人单打独斗或许不如他们,但胜在人多势众,配合默契,又同仇敌忾。不多一会儿,在几位成名高手的带领下,韦烈弘的手下已被分割包围,左支右绌,渐渐落了下风,身上挂彩,险象环生。
再看现场一片喊打喊杀的混乱局面,韦烈弘本人更是被霍豹、申隗打的口鼻淌血,狼狈不堪。这帮爪牙心知大势已去,再斗下去非但救不了主子,自己也得搭进去。只得虚晃几招,发一声喊,在几个悍不畏死的同伴拼死掩护下,架起半昏迷的韦烈弘,如同丧家之犬般,在群豪的怒骂和嘲笑声中,狼狈不堪地挤出人群,仓皇逃窜而去。
看着场下混乱平息,西门荣业脸色阴沉。他精心安排的‘神力王’韦烈弘不仅惨败,还落得如此狼狈下场,连带西门家的颜面也大大受损。他强压怒火,竟绝口不提比赛结果,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从未发生。
这时,西门荣业面无表情地把手一招,一道火红的身影,如同跳跃的火焰,带着一阵香风,轻盈地跃上擂台。正是西门大小姐西门燕儿。她神情颇为愉悦,甚至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场下的混乱与她无关。她手中高举着一柄连鞘长剑,剑鞘古朴,隐有云纹,但当她缓缓将剑身抽出三寸时——‘锵——!’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响彻全场。一道清冷如秋水、精芒夺目的寒光瞬间映亮了她的脸庞。剑身狭长,通体如一泓流动的寒泉,光可鉴人,锋锐之气隔空袭来,令人肌肤生寒。
只见西门燕儿扬眉笑道,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刻意的高亢:“今日各路英雄汇聚,赛事精彩纷呈,真乃英雄辈出,武运昌隆。我西门燕儿不才,愿为这场武林盛会添些趣味,特将此家传至宝——‘青釭剑’作为彩头!”她手腕一抖,青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惊艳的寒芒,重新入鞘。“下一场赛事的最终胜者,便是这柄绝世神剑的永久主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青釭剑,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多少江湖豪杰梦寐以求而不可得。如今竟被西门燕儿当作彩头悬赏?顿时,无数道炽热、贪婪、渴望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那柄剑。整个会场如同煮沸的开锅,人声鼎沸,议论如潮。不知有多少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时,西门燕儿两道绝美奇媚的目光之中,微闪得意神色,眉梢双扬,看着台下,缓缓开口说道:“彩头虽好,规矩不可废,凡事必须公平。这场夺剑赛事,分三场进行:第一场是轻功比赛,轻功赛又分三局,三局二胜为赢得一场。第二场为玄功赛,玄功赛只设一局,赢者为胜。第三场为暗器赛,同样设为三局,三局二胜为赢得一场。如果有人赢得前二场,那么三场二胜者为赢,第三场赛可不再进行。”
她话音未落,场下又是一片轰动。尤其是那些身法轻灵、自忖轻功不俗的江湖好手,更是心痒难耐,有人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西门燕儿嘴角噙着一丝矜持而冰冷的笑意,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最后仿佛不经意地落在某个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诸位!这场赛事,我西门燕儿——便是擂主!只要有人能在这三场较量中胜过我,这柄‘青釭剑’便是谁的!”
一听西门燕儿亲自下场做擂主,先前许多跃跃欲试的人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热情骤降。许多人都知道,这位西门家的大小姐虽是女流之辈,但一身轻功神鬼莫测,。据说已得‘踏雪无痕’的真传,江湖上罕有匹敌。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