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冷冷的声音仿佛寒冰一样:“我想知道你和万重山抓毕琳和于得水他三人的经过,怎么现在又想窃走西门大官人的青釭剑?”
“我?”江陵故作满脸疑惑,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嘴里却说道:“不知道少侠在说什么?请明示!”
贺聪最恨这种装傻充愣的人,于是一阵沉默不语,只是手上微微一用力,架在江陵脖子上的剑留给了他一条血痕。
江陵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吓了一跳。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惊骇、绝望、强自镇定、最后化为一种近乎谄媚的卑微。马上作揖地求饶,苦苦哀求道:“贺……贺少侠!误会!天大的误会啊!过去……过去都是万重山那厮的主意,小老儿也是身不由己。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高抬贵手。”他一边说,一边努力想挤出笑容,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继尔又说道:“少侠,在下确实未曾想窃走西门大官人的青釭剑,只是想帮助截回被人抢去的剑而已。哪知好不容易寻得机会从那年青贼人手中夺下青釭剑时,却又被一老窃贼半途所截走。只怨自已武功不精,被那窃贼打下房来,害得我受伤,现在是一瘸一拐的。”
“是吗?夺剑的贼人都是何人?”贺聪的眼神仍紧紧的盯着他。
江陵急道:“来夺剑的应是三个贼人,那起先窃得剑的是一年青贼人。一拿棒杖打掩护的是一老者。从我手上夺去剑的是另一老者,他好像自称是霍豹,他还称拿棒杖的老者为申隗。”
贺聪从他口中已知那把青釭剑已被霍豹与申隗和俞佩莲所截走,心中甚喜。但他手中剑仍是指着江陵。
江陵这时以为贺聪只是吓唬他,只要自已未得到剑就会放了他,所以心里有一丝的高兴。但是自己始终在别人的剑锋下,心里还是恐惧占多数。他嘴里的声音颤抖而生硬的说道:“少侠!你应该放了我吧!”
那知这时突然‘嗖’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吴大管家连忙把眼光望了过去,贺聪也把目光移了开来。突然,贺聪感觉到自己剑已经架空了,那江陵正软软的朝地上瘫坐下去。
贺聪的眼光死死盯着软倒在地的江陵,心里的疑问随即也升腾上来。能在自己眼前如此轻松杀人的暗器,必然不简单。但是发暗器的人呢?忙回头四处张望,如何知道是何人发的暗器。只是见不远处有一身影飘闪而过,瞬间就消失而去。所惊骇恐惧的是,这人到底是谁?以她捷若闪电的身法,于当世之中可堪称第一人。
贺聪一脸迷惘中透着骇然神色,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哀声叹息道:“此女子惊鸿一瞥的容靥,叫我在夜里梦回中噩梦连连显像,锥心蚀骨之痛,汗流浃背地猛然惊醒。至今依旧是个谜样人物。这女子的武学,难道放眼天下武林,无人可堪与其匹敌?”
吴大管家也以不相信的眼光望着瘫倒在地的江陵,但他略一愣神,却连忙伸手把瘫倒在地的江陵扶了起来。一探鼻息,哪里还有气在?他望着贺聪摇了摇头。贺聪也在疑惑,看着一动不动的江陵的躯体。
吴大管家小声地对贺聪讲道:“贺公子,这事有点蹊跷,我看不能让人知他死,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可有酒壶?”吴大管家见不远处已有人走动,也感觉到周边已经有目光向他们这里投来,连忙对贺聪问道。
贺聪也很快的回过神来,听到吴大管家的话,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把怀里的酒壶拿出来递给了他。
吴大管家接过酒壶,把塞子拔掉,将壶嘴对着江陵的嘴就狂灌,酒也洒的他满身都是。吴大管家嘴里却故意念叨着:“江老兄,为了一个女子,何必如此买醉呢?”一边扶架着江陵的尸体朝后院深处走去。
这时到后院来的人自然很多,一个醉酒的人是不可能吸引别人眼球的!贺聪半掩着脸,远远的跟在吴大管家身后。
吴大管家左手扶着江陵,右手把酒壶和江陵的左手同时按在他的嘴边。脚下踉跄着步伐,显得有些吃力。
吃力到是真的,扶住一个死尸,还要让他像一个人一样的走,吴大管家的内力都用上了。
还好!没有人注意他们,吴大管家的额头微微的渗出汗来,贺聪在身后看着也难免有些心惊。
“吴大管家,近来可好啊?”一汉子隔着数丈远的距离喊了一声。
吴大管家看了那人一眼,心里一苦,却脸上带着微笑的说道:“汤老弟别来无恙啊?”
贺聪在后面也不由的心里一紧。
“多谢吴大管家上次提供的消息,才让小弟脱得大难。今日既能相遇,不若……”秃顶大头鬼汤嵬突然看见吴大管家扶着的人,微微错愕一下,停下了要说的话。
吴大管家却一定神,急忙说道:“汤老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本想与你畅饮一杯,只是我这朋友贪杯醉成这样。他这样就容易误事,更何况他又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