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岂有不知之理,当即还以一招‘流水无情’,不退反进。
果不其然,两剑再次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翁鸣之音,不绝于耳。两人两剑,骤然立于原地,四目对视,眼睛发出凌厉之光。许久之后,二人各自退后数步。
刚刚两剑相碰撞,并非仅仅兵刃上的较量,实乃为二人内力上的拼搏。这一剑击出,二人都已经暗自用上全部内力。二人表面虽无特殊表现,但身体内部却已是翻江倒海,真气攒动。
西门荣业万没想到贺聪的内力是如此深厚博大,僵持片刻就感觉其内力如江河之水,源源不断的涌向自己。那种压抑感,是他生平实乃未见过,不由地闪过一丝恐惧。知道再比试下去,也得不到便宜。于是笑道:“哈哈!贺小弟果然是英雄豪杰,少年可畏,少年可畏!”说着脸色平和了下来,好像又恢复了生机。一脸的飞红,却精神抖擞地故意拿出豪爽的语调说话。
不过他是心知肚明,知道此时不便与眼前这人翻脸。虽说自已是个又毒又狠又残酷的人,但眼下也知不能过于草率,更不能得不偿失。他跨步后退,那凶狠的面容也慢慢消失,而更多的变成了无奈。他心里多么希望贺聪能成为西门家的人,能听从他西门家的指派或成为西门家的一条狗,可眼前的一切都不能如愿。他知道,手中的剑如果再一动,不但杀不了贺聪,而且自已和妹妹西门燕儿却会首当其冲受到伤害,其后的结果也更难预测。现在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暂时后退一步来日方长。待以后定要斩草除根将他杀了,以绝后患。如此考虑之后,西门荣业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惧生死,但不能连你爱的、和爱你的朋友都不顾及吗?”
贺聪听到之后,知道他所指乃是西门燕儿,心下想道:“好你个卑鄙小人,想以此来软化于我。”觉得他这样说有些可恶,也更可恨,所以也不想理采他。
西门荣业仍是作出一副惊奇的目光看着贺聪,然后问道:“我的贺小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想找什么人?在下如若知道,定当知无不言、鼎力相助!”
贺聪知道西门荣业是在试探自己,看他如此说话,心里虽是不满,但仍趋前走到他跟前。
然后说道:“噢!既然西门大公子愿意交我这个朋友,那我何乐而不为呢!大公子相信我,我也相信大公子,那我也不用拐弯抹角。我有个仇人,那人叫江陵,他现在可是在大公子手下。如果大公子愿鼎力相助于我,那就帮我把这人除掉,以去我心头之恨。大公子也知道,这人轻功极好,我不得不借助你们的力量,来对付我要对付的人。”贺聪说到这里,牙齿不禁发出咯吱的一声响,脸上换上的全是愤恨之色。
西门荣业听罢却哈哈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人物呢,原来是那个江陵!只要是贺小弟提出的,不管其人是谁,我都会帮助解决这个难题。”
贺聪则问道:“那你想如何帮我其忙?”
说着缓缓的走向西门荣业,西门荣业看着目光冷冷的贺聪缓缓的朝自己走来,心里一紧,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他身后的几个黑衣待从也都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越来越难看。可那知贺聪仍是向前,把嘴凑向了满脸惧色的西门荣业耳边,低低的说道:“我要让江陵死的明白,他就是我第一个目标。”
西门荣业被这声音骇的倒退了几步,努力的站稳了步伐,嘴里颤抖的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聪嘴里压低声音道:“我要杀了他!”
西门荣业满脸诧异一头雾水,疑惑的望着贺聪。但是想想贺聪在江湖中的威名,他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当下紧锁双眉道:“贺小弟!此话当真?你决定杀他?”
贺聪神秘兮兮抿嘴“呵咭!”笑道:“当然如此!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万不可让他人知道!”
西门荣业满脸欣赏并神秘一笑,丢了一句话道:“贺小弟!你果然是人中之龙,难怪我妹妹燕儿会相中你!好!就让在下替少侠尽微薄之力!”
大家皆傻了眼,也不知贺聪对西门荣业说了什么。西门燕儿更是感到惊呀和莫名其妙,她看着哥哥西门荣业,想从他那里能得到什么。可哥哥根本就没有理会于她。
西门荣业这时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腰间的长剑,嘴里恨恨的道:“哼!好你个江陵,我要你死的很难看!”
这时一待从急慌慌从外面跑来,灰头土脸奔到西门荣业面前,一个没站稳跪在了地上。西门荣业敏捷地一闪,生怕被扬起的尘土弄脏了衣服般,提衣襟一甩,喝道;“你慌张个鸟!”
那人哆嗦着显得过于激动,结结巴巴地对西门荣业说道:“大公子,外面的雨已停了,我们是否……?”
“好!”西门荣业强撑了一口气,说了声好,便转头喊了声:“我们走!”
西门燕儿问道:“贺小弟!你准备去何处?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贺聪呵呵一笑道:“谢谢大小姐!你们是要去办大事之人,我不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