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燕儿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贺聪听到这里,不禁手心也冒出了汗水。西门燕儿果然是包藏祸心,她对自已又爱又有疑心,又想利用,又想除掉自已,她的心思可谓是十分缜密。
那戴璋听他二人所言,悸动不安,紧张的上下左顾右盼,有若生命操控在别人手中,不啻等待死神之来临。蓦地,紧张惊骇,颤栗危惧当头。这时贺聪赶忙伸手抓住他,让他慢慢地平复下来。
西门燕儿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哥哥!你说我们花重金秘密布置的那九宫八卦阵能有用吗?如果那些人不进去,我们岂不是白费钱、费力、费心?”
西门荣业哈哈一笑道:“燕儿,这九宫八卦阵岂能无用?你太小看这上古奇阵的威力了!到比武大赛后,想方设法诱逼那些江湖人士进入九宫八卦阵内。他们一进后必是天昏地暗,日月失色。任凭他们武功盖世,在阵中也如同没头的苍蝇,在里面转来转去,却找不到出口。时间一长,他们必然心如死灰,绝望不已。到那时再一个个生擒活捉,愿降者留,不愿降者杀!到那时可由不的他们,一切都由我西门说了算。反正与我们做对的人,通通都要杀他个鸡犬不留。什么贺聪、霍豹的,格杀不论,这样才显得我们威风。从此这江湖武林可就是我西门一家独大,还有何人能与我西门家比个高下?”
西门燕儿被哥哥描绘脸上也泛起兴奋的红晕,但谨慎的天性让她再次追问道:“这九宫八卦阵奇妙无比,万一有人识得此阵那可如何是好?江湖之大,未必没有能人异士。”
“能人异士?”西门荣业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极度自负的神色,“放眼当今江湖,能识得这完整九宫八卦阵奥妙的,除了我们花重金‘请’来的戴璋,还有谁?那些所谓的武林名宿、世家掌门,一个个只知舞刀弄棒,打打杀杀,对这等玄奥奇阵,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更别说破解了!所以……”他眼中凶光毕露,语气斩钉截铁,“戴璋这狗东西,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死活都要抓住!只有彻底封住他的口,灭了他的身,才能确保我们的阵法万无一失,铸就我西门家千秋万代的霸业!让我西门家从此踏上武林之巅,光照千秋!“哈哈!西门荣业说完再次得意地大笑起来。
“可是哥哥!”西门燕儿急道:“我们的人几乎搜遍了附近所有的城镇、客栈、始终没发现戴璋的身影,戴璋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这时间不等人,武林大会在即,我心里是越来越没底,越来越焦急。”
“可是哥哥!我们搜寻了附近的大小城镇,这可让人心里越来越焦急!”西门燕儿说道。
西门荣业这时也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戴璋这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要是抓住他,定要将他千刀万剐。”西门荣业狞笑着,做了一个缓慢凌迟的手势,“我要让他尝遍世间最痛苦的刑罚,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寺院内本是一片宁静空寂,西门荣业这句话却格外震撼心头。让人不由得内心一阵抽寒,倍感十分压力。就像感受死亡前的那一刻钟,令人几乎窒息。
本就惊惧到极点的戴璋,听到这针对自己的诅咒,再也控制不住。他身体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向后缩去,未想到却弄出声来。沉闷的响声,在这死寂的大殿中,不啻于一声惊雷。
“什么人?!”西门荣业的狂笑和诅咒声戛然而止,他反应极快,跳将起来厉声暴喝:“什么人躲在后面!给老子滚出来!”
贺聪一看不好,要想再躲已是不能了。本身西门他们就是要杀那戴璋,此刻暴露,戴璋必死无疑。于是贺聪忙把戴璋推藏在那佛像空的肚皮内,这才装作不慌不忙的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西门荣业等人说道:“我在这里躲雨睡觉,未想到会在这里会遇到你们。西门大公子、西门大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这荒山野寺,还能遇到几位贵人。失礼失礼!”
随同来的几个待从,突然见贺聪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都吃了一惊,忙抽出刀把贺聪拦住。刀光在燃烧的火堆反射下咄咄逼人,无边的杀气随着而起,笼罩着场面上所有的人。
西门荣业双眼一闪异采而隐,依然不为所动地走向前,看清来者确是贺聪,禁不住打了个寒蝉。但他很快稳住心神,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声音却带着刻意的斥责和试探:“我道是谁,原来是贺小兄弟!好大的胆子!居然独自一人躲在这鬼地方睡觉,也不怕鬼吃了你!”
贺聪装出一副倔强不平的样子,呵呵笑道:“西门大少爷说的也是,小弟刚才倒是梦到几个小鬼,围着我转悠,张牙舞爪的。可惜啊……那几个鬼是想吃我,可他们又舍不得吃,嫌我还太小。它们说啦,要等小弟我长得像西门大少爷这般膘肥体壮,骨头硬实了啃起来才够劲道!所以,暂时还舍不得吃我。”
这番指桑骂槐、暗藏机锋的话,让西门荣业脸色一沉,看了贺聪一眼,眉头一颤,然后故作淡然自若道:“哼!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