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若一愕之后,才朗声说道:“我看你在江湖上定也应该是个有头有脸人类,请报出万儿说话!”
    那叫化子柳眉双挑,突地喟然一叹道:“我纵横江湖,向来占尽上风,想不到会被你这只呆头鹅把便宜占够。你可知道天下之间,最令人萦怀的是什么?”
    贺聪被他问得微怔,想了一想答道:“那可是因人而异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有的人萦怀的无非是功名利禄,满脑子尽想着升官发财,但也有的人……”
    那叫化子截断他的话说道:“你答错了,我的意思是一个人最悲情之事,也不管他是上智或是下愚,乎庸亦杰出?都如同是:孽和梦,情和缘!可是……”她娇靥一红,已是说不下去。
    贺聪蹙眉说道:“你怎么尽问些无边无际的空洞问题?这悲情之事,也是因人而异,因时而有不同。不过一般说来,幼年丧母,中年丧偶,老年丧子,才是人的悲惨之事!”
    那叫化子却连连跺脚说道:“我说得不是这三件事,我说得是感情方面的事。”
    贺聪一楞说道:“感情方面的事?在下年纪轻轻,像感情这种事可知不多。但我也不认为感情这样的事即使纠结,但也不是悲情吧!”
    那叫化子又自叹一声,道:“发生在我身上的感情纠结之事,就是悲情的事。我爱的那人,却不知道那人爱不爱我,你说悲情不悲情?”
    贺聪见叫化子说情感之事,却不知该如果回答。不禁微微一愕,诧然问道:“阁下是谁?再说你的感情之事我也不知道,又如果能回答于你?”
    叫化子摇头说道:“我是谁?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还跟你说什么情感之事?”
    贺聪见他这么说话,更是一楞,遂剑眉深蹙,寻思有顷,忽然目光一闪,冷冷说道:“看阁下这般装束,大不了是丐帮的人了!”
    叫化子一愕说道:“丐帮有我这样的人吗?”
    贺聪道:“这么说你不是丐帮中人,那为什么要装扮成乞丐?”
    叫化子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不是乞丐,正是故意装扮的。我只是想试试情感的真诚,在我面前是怎么表现的!”
    贺聪莫名地脱口说道:“你是在测试我?你究竟是谁?”突然身形一动,令人促不及防地直到叫化子面前,又是一掌拍去。这掌虽是拍出,却是缓缓而动。
    那叫化子却仿佛早有所料,非但没有趁机进逼,反而收回手,站在原地,呵呵一笑,声音恢复了清越的本色,带着几分赞许和戏谑:”反应倒是不慢,招式也算精妙。可惜……”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明亮的眼睛在乱发后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内力火候嘛,还差那么点儿意思。不过嘛,心地倒是不坏,危急关头还能想着收力,不愿伤人。这份纯善,在如今的江湖,倒是难得可贵,还算是个可信之人。”她的话语,如同长辈点评晚辈,带着一种奇特的熟稔感。
    贺聪内心巨震,想起先前拍打他肩膀时,那触感、那反弹之力,绝非寻常护体功夫。这分明是……是柳家独步江湖、从不外传的‘绵里藏针’和‘移花接木’的上乘内功心法。能将外力瞬间化为无形并借力反震,非柳家嫡传的‘先天混元罡气’不能为。再看对方年纪身形……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划过贺聪混乱的脑海。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那叫化子乱发后那双灵动慧黠的眼睛,失声惊呼:“你……你是……柳姐姐?!”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与恍然!
    叫化子一蹙眉头,说道:“你武功大进,到真不傀有‘少侠’之名。”他说话之间,贺聪掌至中途,突又收了回去,愕然呆立。
    叫化子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不动手了?”
    贺聪连忙躬身一礼,道:“我贺聪该死!不知是柳姐姐大驾光临!”
    原来贺聪掌至中途,便如撞到铜墙铁壁之上。知道这看上去不起眼的年轻叫化子,在谈笑之间,已是周身已布满先天罡之气。这柳家奇特的铁布衫中的借力打力之功,是从不外传的。他既然会,那必然是柳家之人。可柳家年青人中,只有柳青青,她应该就是柳青青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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