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极其重要的客人,可一定要……”肥胖臃肿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笑,略微加重了声音。
“好好,服侍他们。”
女孩有着红色的眼瞳,如同被鲜血填满,此刻却颤颤巍巍地低着头,不敢直视男人的双眼。
“我……我不想……”女孩紧紧地环抱着细节小小的身躯,她被迫穿着极不搭配的暴露连衣裙,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不少地方都带着淤青和伤痕。
“哈,你不听爸爸的话了吗?”
胖男人一手用力地捏住了洛狄的脸颊,老鼠般贼溜的眼睛不断在女孩娇小的身上打量。
“我继任神首需要那几个叔叔的支持,既然要投其所好,你作为我的女儿,做出一点牺牲又怎么了?”
“以前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你知道违逆我,会受到什么处罚。”男人的力道越来越大,剧烈的痛楚让洛狄的瞳孔愈发猩红。
“畜生,你敢咬我!?”
在男人的吃痛怒吼中,女孩猛地冲出大门,跑向了街上。
整个坎达斯都沐浴在阴冷的雨中,街上根本没有行人,她没穿鞋,只能跌跌撞撞地奔跑,摔得满身泥水。
忽然,她见到了巡逻的卫兵队,
“救救我……”
她声音微弱,紧紧地抱住了一个卫兵的脚。
“喂,这小家伙怎么回事?好像喜欢上你了啊,森格。”
“哈哈哈哈。”
这些大人们放肆地笑着,却根本没理会她的求救。
“玛德,搞得老子一身泥巴水,你这脏东西。”
森格却没有其他人调侃的好心情,他看着一裤腿的泥泞,甩起长枪的尾端狠狠抽向洛狄的脑门。
小洛狄被狠狠打飞,再一次摔倒在泥泞中,模糊的视线里,是脑门缓缓淌下的血水,混杂着污浊与泥泞,就像被这个世界抛弃的自己。
“你要跑到哪里去!”
胖男人的呼吼近在咫尺,卫兵队立马变了脸色,认真地站直了身子。
“参见神首大人!”
“你这个小杂种。”洛狄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胖男人一巴掌抽倒,冰冷的雨水都无法洗去那火辣辣的疼痛。
胖男人驻足,扫视了卫兵队两眼。“今天的事,烂在脑子里。”
“是!神首大人!”
“不,救我……我……”洛狄被胖男人拽住,却被还是不死心,用力扯住了一个卫兵的裤腿。
“我不想回去……”她满眼酸涩,泥泞而猩红的视线中,偶然看到了远处街角的两个小孩。
“紫,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像是有人在喊救命。”
小小的男孩牵着身后两眼混浊的女孩,自己淋湿了半边身子,雨伞却完全朝着女孩那边倾斜。
女孩缓缓的扭头,在两人没入街角尽头的最后瞬间,那对混浊而泛着紫芒的双眼像是看到了她。
“可能是雨声太大了,我们快点回家吧,夜哥。”
女孩的声音被雨声淹没,正如上天给洛狄开了个玩笑,她所遇到的最可能救下她的人,与她擦肩而过。
卫兵队最终没人理会她,更没人敢忤逆神首的威严。她被胖男人拖拽着,像只濒死的兔子,一路回到那间精致却压抑黑暗的房子。
油灯下,她侧耳倾听着屋内胖男人和几个大叔的交谈,谈到自己,只听到他们填满欲望的狂笑。
“这是个弱者就必定要被吃掉的世界……”
“洛狄,没有人会救你……”
灯光映照在冰冷的刀刃之上,照亮她猩红的双眼。
“杀了他们……每个人。”
不久,当油灯侧翻之时,整个屋子已经燃烧了起来。
屋内横躺着四具尸体,已经被火焰淹没,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烧焦味。
满身是血的胖男人被他逼至角落,一手捂着潺潺流血的胸口,拼命的求饶。
“洛狄,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
“我可是你爸爸啊!”
火光映照在女孩的脸上,遍地的血泊中,她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猩红的眼眸。
猩红的眸子不再黯淡,而是溢出浅浅的光,微微眯起,像是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
愈发汹涌的火焰灼伤了她的手,刀刃被烤红,滚烫无比。
可她却握紧了那滚烫的刀柄,嘴角勾起,在火焰中狂笑。
“这就是……我的……”
“自由……”
以鲜血作为自由错误的开始,其结果也必然是错误的。可她已经不再在乎,有的怨恨必须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没有言语,锋利的刀芒在胖男人的眼眸中不断放大。
时间的刀刃像是猛的回弹,这一次,换作飞旋而来的刀刃在她的眼中不断放大。
隔着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