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新条彤听着,紫的声音柔和,只是缓缓地说着,却那么的……沉重。
明明也不是什么血淋淋的惩罚,那里本来就是她的故乡,连东方都有落叶归根的说法,而她出生在那里,像是离家的游子,本应该回去那里……
可她的身躯止不住地发抖起来……
“我……我不想回去……我要留在协会,我,我会永远为协会工作的。”
“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了……我一定会看管好陆海斗,再也不让他和tIYA有任何接触。”
“那就好……”
“继续放松他的警惕,留在他身边,每一分每一秒。”
紫的语气放缓,缓缓走下殿堂的阶梯,紫晶石般的长发披散着,细腻如玉的脸庞贴在新条彤的脖颈间,轻轻地抱住了她,抱住了新条彤颤抖的身躯。
“别害怕……”
“我们……是家人啊……”
……
我渡回到水族馆的时候,柜台边没有人,靠门的水箱是蝴蝶鱼,五彩缤纷的家伙们,在这个小小的景观里自由自在的遨游,不知疲倦的畅游。
这是鸣神我渡就算羡慕也得不到的,他不会游泳,这座城市靠海,对多数人来说下水游泳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事,但他是货真价实的旱鸭子,甚至一度觉得就算给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装上螺旋桨,掉进水里估计也只会头朝下喂鲨鱼……
以前他和鸣神高寺一起去海边玩的时候还被呛水过几次,也许是天生就和江河湖泊这种东西不对付,就连他此生以来坐过的几次船,似乎也没有一次能是平平安安的。
摔进水里,几乎下意识地将要被涌动的的惶恐淹没。
他靠着鱼缸,聊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些小鱼,和他同样年纪的男孩们平日里估计都是看影视或者打游戏打发时间,但他不怎么用的来电子产品,平日里在工作的时候,也是看着某样东西发呆。
在墓地的时候看着一排排的墓碑发呆,在停尸房的时候看着盖着白布从不失眠的大哥们发呆,到现在换成了像这样看着鱼发呆,区别只是在于前几份工作都被炒了鱿鱼,现在这份暂时还没滚蛋而已。
蝴蝶鱼鱼缸里是类似山峦般的水草,直到成了水族馆的员工,他才第一次知道养鱼不仅仅只是弄一缸水,把鱼丢进去就好了。
还得造景,在缸体里埋沙铺泥,把水草和沉木排兵布阵,最后还要增氧、控制水温、保证水质,形成一个微观小世界,总之很复杂,难度不亚于令人头疼的数学题。
七海晶教了挺多次,好几次让他自己尝试布景,但可能是审美欠缺,每次他布出来的都不堪入目……
真是奇怪……虽然他不怎么用心,但可能是七海晶像高中老师般翻来覆去的强调这些知识,这份工作还是让他学到了很多。
以往的这个时候的他还根本弄不明白热带鱼应该怎么去养,常见的品种叫什么,他压根不知道,也根本不在乎,会的就只有鸣神高寺告诉他的那些驳杂的考古知识,还有以怎样的力道怎样的角度可以瞬间拧断人的脖颈。
如果没死,说不定可以继续养鱼……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但也只是一闪即逝,像是冬日里窗户上忽然浮现的雾气,那么模糊。
“老板……”我渡透过半透明的水缸,看到了后方那个巨型水箱边的女孩。
女孩穿着嫩黄色的宽松卫衣,上面印着迎着阳光盛放的向日葵。
七海晶的衣服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老气的装扮,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如果打开她的衣柜,你就会发现,没有年轻女孩最爱的吊带露脐装,有没有jk超短裙黑丝白丝,里面大多是一些衬衫、卫衣之类的玩意,不是黑的,就是灰的或者深蓝,这件向日葵卫衣都已经算是少有的阳光装扮。
她总是穿的像个男孩,在人群里也尽量保持低调,加上本来七海晶也没有凯瑟琳那样宽广的胸怀,如果头发再短一点,就是个漂亮的男孩儿了。
紫色的秀发垂着,半遮住那张俏丽的脸。七海晶眯着眼,一下下地清理着巨型水箱边缘有些发黄的痕迹。
这个巨型水缸显然是新搬来的,但看痕迹也有些年头了,比七海晶还要高出一大截,她的身高不够,只能踩着不知从哪搞来的小号人字梯,笨拙地用抹布擦拭着水缸边缘水藻干涸的黄绿痕迹。
实际上七海晶的手很巧也很灵活,鸣神我渡刚刚被她捡回来的时候,有看过她做的精妙手工品,但上次立川真蝗出现的时候,她的手被倒塌大楼的钢筋扎穿,后来又被反坦克手雷的碎片扎伤了背,要是还能活蹦乱跳,假面骑士这身份还是该由这种耐打王去当为妙。
这当然有鸣神我渡的过错,但他从来不是什么会好好反省自己的乖孩子,反正七海晶和自己非亲非故,自己不过图点工资、一个落脚点,不至于饿死冻死。
自己又不是七海熊切,凭什么要豁出全力去保护七海晶。
巨型水缸里游着一只大乌龟,一米多长,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