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本该是我们赚的银子,现在他要赚,所谓的合作,就是把本该是我们的银子,乖乖的交到他得手上,做他的千秋大梦去吧!去他吗的!”
万家主脾气暴躁,越说越气,脸上的肥肉横飞。
“我看不如我们联名请愿,再发动我们朝野上下之人,控诉他李俊业假托皇命,与民争利。”顾家主站起身愤愤然道。
万家主瞥了他一眼,道:“老顾你是傻吗?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他手上有兵有将,而我们朝堂上的人只有一双嘴皮,弹劾他得奏疏多了去了,也没见朝廷能把他怎么样,要知道他当初是连尚方宝剑都敢擅用的人,陛下也未将他如何。”
“这厮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永远圣眷在身。”久不发声的沈家主,悻悻而道。
“会打仗,会用兵,虽然有尾大不掉之势,但他从来没有辜负圣心。”钱家主双目微闭,说出这句涨他人志气的话时,心中懊悔了。
“那大伙说,现在该怎么样,我们总不能逆来顺受什么也不做吧!”周家主皱了皱眉,无奈地说道。
“这也是老夫请大伙招到这儿来,商议的原因。”钱家主睁开了微闭的眼,叹了一口气。
“我有办法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花大价钱去请一批死士,将他刺死在扬州。”顾家主灵机一动。
一桌人全部打了一个哆嗦。
周家主瞥了这厮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以一种耍猴般的目光看着他,“老顾你是傻吗?人家圣眷在身,刚加授的平北将军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我们扬州,你当天下人脑袋,都如你这般浆糊一般不成,且不论他行伍出身,身边时刻有精兵悍卒保护,能否成功?就算侥幸成功了,你是怕你顾家阖家老小的人头堆起来不像小山一样高吗?”
顾家主噎了一声,想到自己全家老小的人头堆着跟小山一样,脸色煞白。
“那大伙说该怎么办?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大喊道。
众人皆默然。
钱家主扫视了众人一眼,顺着他得话也继续问道:“难道大伙全无一点应对之法吗?”
众人将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
“既然如此,要不明日我和老周带着你们一起去四海商会找他合作吧!”钱家主愤懑地讽刺道。
众人又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所有人遇到的困局都和他一般,他们只不过是白手套,看似银子是他们赚的,但分银子的可不止他们一人。
“老钱,你的心情大伙也明白,但遇事好好说话,大伙还是支持你的。”周家看似在劝他,其实是在给他站台。
钱家主舒展了一下眉目,再次环视大家一眼:“别人提刀上门,我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按照朝廷法度,灶户煮盐交予官府,我等再从官府手中购买盐引,领盐行售。”
“既然灶户我们无能为力,何不在我们长势上下手,灶户是官府管的,可是将盐行售于四方,朝廷完全依靠我们,按照那厮之前在山东河南两行省的做法,这中间利益大头是要自己吃掉了,也没打算给我们活路,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现在撂摊子,不行销南直隶之盐了。”
“我们不行销,市场之盐,自然锐减,物缺则价腾,到时百姓必然汹汹,我看他如何下场。”
“他收场不了,自然会亲自来找我们,到时候的话,有什么话就好商量了,他晒他得盐,我们已经贩我们的盐,井水不犯河水。
“好计策,我们不发威,他难道真当我们是病猫,不让这厮吃点苦头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厉害。”沈家庄附和地说道。
钱家主趁热打铁地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都通知扬州的盐行停止售卖南直隶之盐,一旦违规者,逐出行会,行会之人决不可再与其有商业往来。”
“好!好!”
明末已有资本主义萌芽,各种行业组织也纷纷应运而生。
……
在钱家主与同行们密谋时,李俊业刚好回到了吴村,吴村乃是第一个修建的盐田,不可不重视,去了现场李俊业才终于知晓吴村长当初为什么对晒盐法这么感兴趣了。
盐场选址之地,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外高内地,只需要简单的改造一下,就能如梯田一般,就能利用潮汐轻松的讲海水引入盐田,然后逐次蒸发,这样的话,不仅可以节约很多大头的建设成本,以后就不用人力引海水入田,这意味着他们产盐成本很有优势。
吴村长虽只有五十多岁,但眼光还是很独到的,这点很让李俊业佩服,不得不说机会总是在有准备的人手上。
至于众筹建盐田这事,那就更简单了,村民全部穷的叮当响,能拿出银子的除了吴村长等少数地主之外,基本都拿出银子,全部用做工抵股。
为了建这盐田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