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反应极快,眼神微闪:“叔,你说的是令家那人?”他心知肚明,但还是要确认一句。
李大佬端起茶盏,微微颔首。
“看了!”杨简咧嘴一笑,他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听到有蛀虫被清理,由衷地为这个国家感到高兴而已:“我这人吧,平时不爱落井下石。不过嘛…这种趴在国家身上吸血的蛀虫被揪出来碾死,那真是大快人心!”
他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当初那人的弟弟想要仗势压人的嘴脸,他记得清清楚楚。文明社会不能当面抽他们两巴掌,不过一家人闲聊的时候聊一聊没问题。
大家自然清楚杨简和贾会计背后那位所谓“大人物”的过节。那事儿说起来不算什么大事,但杨简这人,记性好得很,说直白一点就是他有时候小心眼啊,尤其是对一些辣鸡。
旁边的李婶放下手里的瓜子,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鄙夷:“哼,心思不正!整天就琢磨些歪门邪道,削尖脑袋往不该他待的位置上钻。这下好了,爬得高,摔得惨,彻底栽了吧!”
李大佬轻轻放下茶盏,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点了点,发出笃笃的轻响。他目光扫过家人,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深邃,更像是给家里小辈们上一课:“这人啊,野心太大,胃口撑破了天。手段?更是脏得没眼看。最要命的是,连家里人都管束不住。就算他自己一时半会儿藏得深,早晚也得被这些拖后腿的拉下水,淹死。”
李大佬这话估计也有说给杨瑞和李宛灵听的意思,也可能没有。不管有没有,杨简知道他哥和嫂子肯定引以为鉴。
“嘿嘿,叔说得对!人狂自有能收他的人来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杨简深以为然,随即眼珠一转,带着点试探,也带着点迫不及待想看更大热闹的兴奋,追问道:“那…叔,贾会计背后那那个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还蹦跶呢?”
杨简脑子里飞快转着。他隐约记得,前世那家伙好像路跑去美国了?也不知道现在跑没跑?不管跑没跑,反正先给他上上眼药。
李大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动作不急不缓。放下杯子时,语气里才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目前…还没扩大范围。只是把几个关键人物控制住了。”他顿了顿,知道杨简的小心思,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过嘛…那都是早晚的事。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根基都烂了,上面还能有完卵?”
杨简心里那点念头被李大佬点破,嘿嘿一笑,没再追问。但他心里的小算盘可没停。
留在国内? 杨简暗自盘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最多就是钱被抄光,进局子啃几年窝窝头,太便宜他了!
其实可以让他跑出去…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绕来绕去。
跑出去好啊!跑到他以为安全的、自由皿煮的美国?
哼哼……杨简心里想着。
那你可想错咧!
到了那边,可就由不得你喽!
回头让人盯着那人,要是没跑成就算了,要是跑成去了美国,嘿嘿……
先安排人送个大礼,把那家伙身上最后一点油水榨得干干净净,骗得他倾家荡产,连裤衩都不剩!然后再“安排”一场“意外”……断条腿?还是废只手?或者更“精彩”一点?
不行不行,文明人,哪里能打打杀杀,不能那么暴力,要以德服人。
算了算了,让他在美国上演一出“身残志坚”的励志戏码就行了。
这叫什么?这踏马的叫双赢。
柳亦妃紧紧握住杨简的手,一股后怕感顺着脊椎一路爬上来,让她指尖都在微微发颤。这事杨简之前确实轻描淡写地提过一嘴,当时他斜倚在沙发里,嘴角噙着那惯常的、漫不经心的笑,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小麻烦,赚了钱哪有人不眼热的。”
他压根儿没提那人背后还有人!她当时只当是寻常小事情,现在才惊觉自己差点被卷入怎样的漩涡。
感受到柳亦妃的不安,杨简给了小少妇一个安心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实际上杨简当时也没担心过那人,除了是知道他要完犊子,还有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杨简也不是什么小卡拉米,关键是他没有破绽。
对方位置越高,其实顾忌就越多。
再说了,有李大佬在,别说杨简没问题,就算有些小问题,对方在没有绝对把握连李大佬一起拉下去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小剪子……”柳亦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美眸里盛满了未消的后知后觉的担忧:“你当时怎么不说清楚?”她想起自家男人那时懒洋洋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怕,这人总是这样,天大的事在他嘴里都成了轻飘飘的羽毛。
李宛灵坐在对面,将柳亦妃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心思玲珑剔透,自然明白柳亦妃在担心什么。她适时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用那特有的、能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