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安安在吃蛋糕!草莓的!”安安也急忙道:“我让爸爸带好多好多好吃的蛋糕给妈妈和姥姥,还有太姥姥吃,嘻嘻!”
“好的呀,那妈妈和姥姥还有太姥姥就等着宝宝们给我们带好吃的蛋糕啦!”柳亦妃的声音充满了愉悦。
平平和安安的小脑袋瞬间挤满了杨简的手机屏幕,争先恐后地想把脸贴得更近,仿佛这样就能钻过屏幕扑进妈妈怀里。平平还努力举着他啃了一半的巧克力蛋糕,想给妈妈看他的“战果”。
“哎呀,我们家的两个小馋猫!”柳亦妃在屏幕那头被逗得笑靥如花,看着宝宝们小花猫似的脸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吃得满脸都是,像两只小花猫!爸爸有没有给你们擦脸脸呀?”她嗔怪地瞥了一眼镜头外的杨简。
杨简赶紧抽了张湿巾,一边给还在兴奋扭动的小家伙们擦脸,一边对着镜头“表功”:“正准备擦呢,这不是刚接通你就打过来了嘛。你看,他们多精神,一点都没累着爸爸。”他故意把“累”字咬得重了些,换来柳亦妃一个“信你才怪”的娇俏白眼。
“妈妈,爸爸工作的地方好——大!”平平好不容易被擦干净一点嘴边的巧克力,立刻迫不及待地分享他的发现,小手夸张地在空中画了个大圈,“窗户也好大好亮!能看到好多好多房子和小车车!爸爸说,他管着好多好多的人和车车呢!”小朋友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爸爸的无限崇拜。
安安也在一旁用力点头,小手指着窗外:“嗯呐嗯呐!好多好多鸭!爸爸管,好厉害!安安以后也要帮爸爸管!”他奶声奶气地重申着自己的“远大志向”。
柳亦妃在屏幕那头听着,看着儿子们天真无邪、满眼崇拜地复述着他们爸爸的“豪言壮语”,再联想到刚才张彤彤在微信里“愤愤不平”的吐槽,简直哭笑不得。
她忍着笑,故意拉长了声音问:“哦?爸爸管那么多人,是不是很累——呀?”
“嗯嗯!爸爸说他好累呀/鸭!”平平和安安异口同声,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表情无比认真,仿佛在替爸爸证明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杨简:“……”
他擦脸的动作顿住了,看着屏幕上小少妇那促狭又了然的笑意,再看看怀里两个“坑爹”小能手那一脸“爸爸说的都对”的纯真表情,又瞥了眼不远处明显在看好戏的张彤彤和小白,一时语塞。他只能无奈地捏了捏两个好大儿肉嘟嘟的脸蛋,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被出卖了”的认栽笑容。
柳亦妃被他这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地笑出了牙花子,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行了,小剪子大忽悠,别在孩子面前装可怜了。赶紧收拾一下,带平平安安出发吧。我们也准备去嫂子家乐了,嫂子说李婶做了糖醋小排,还做了红烧狮子头和一大桌菜,香着呢。”
“好好好,马上出发。”杨简连忙应道,听到“糖醋小排”,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饿了。他对着镜头里的柳亦妃,声音又柔了下来:“等着我们。”
“嗯,路上小心。”柳亦妃温柔地叮嘱了一句,又对着屏幕上的两个宝宝飞吻,“平平安安,待会儿见,要听爸爸话哦。”
“妈妈待会儿见!”两个小朋友也对着手机屏幕使劲“mua~”了好几下。
挂了视频,杨简看着还在回味妈妈飞吻的两个儿子,再看看旁边一直努力憋笑的张彤彤和忍俊不禁的小白,无奈地摇头失笑。他一手一个抱起两个还带着蛋糕香的小家伙:“走了,小花猫们,去你们李爷爷李奶奶家吃真正的‘大餐’,顺便让妈妈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小馋猫!”
“好耶!去吃大餐!”
“找妈妈!找哥哥!”
两个小朋友听到能见到哥哥和有好吃的,立刻兴奋起来,也顾不上“帮爸爸管理事业”的宏图大志了,赶紧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乖乖地让小白和张彤彤帮忙擦干净脸上的奶油,继续欢呼着。
在小朋友们的欢呼声中,杨简抱着他们,在张彤彤和小白“恭送老板下班”的、带着促狭笑意的目光中,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那辆厚实的MPV再次驶出天眼大厦,汇入BJ城傍晚的车流。
二月的BJ黄昏,是一幅糅合了凛冽与温存的工笔画卷。
暮色初合时,西山的残阳将最后几缕金红泼向城市,却敌不过北风的迅疾,光晕迅速褪成青灰。雪是前几日留下的,蜷在胡同的鱼鳞瓦楞间、宫墙的脊兽背上,被夕阳余温融成湿漉漉的深痕,又在入夜寒气中凝为薄冰,踩上去发出脆响轻碎。护城河尚未解冻,冰面如磨砂琉璃,倒映着岸边的垂柳。枯枝在风中簌簌摆动,划破铅灰天际,枝头却已鼓出米粒大的芽苞,裹着绒褐外衣,是寒冬蛰伏的生机暗号。河畔朱红宫墙被雪衬得愈发浓烈,角楼飞檐挑起一弯新月,檐下铁马(风铃)叮咚声被风拉得细长,散入渐浓的夜色里。
而在各大胡同深处,蜂窝煤炉子捅开的瞬间,橙红火苗“噗”地窜起,裹挟着葱花炝锅的焦香,与炖肉的醇厚、白菜的清甜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