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冬日的阳光带着清冷的金色,穿透四合院高耸的院墙和覆着薄霜的瓦檐,斜斜地洒进东侧院一个极其宽敞明亮的空间,这是杨简家厨房。
这里并非传统格局的厨房,而是融合了顶级现代科技与古朴东方韵味的开放式餐厨区域。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将院中的景致——嶙峋的太湖石、结了薄冰的锦鲤池、几株姿态遒劲的老松——框成一幅流动的画卷。
杨简穿着舒适的深灰色羊绒家居服,赤脚踩在温润细腻的柚木地板上。他比平时起得早了许多,长途飞行的时差和内心的安宁让他只睡了几个小时便精神奕奕。
巨大的厨房案台由整块切割、纹理如山水画般的意大利洞石打造,光滑冰凉。
此刻,上面正有序地摆放着新鲜的食材:带着露水的有机蔬菜、空运来的顶级牛肉、京郊农场刚送到的鸡蛋和牛奶。
以前的杨简喜欢亲自去菜市场买菜,那能让他感受到更多的烟火气息,只不过忙起来了,他也会展现他首富的奢华。
杨简的动作熟练而从容,这一刻他不是什么全球首富,也不是享誉全球的大导演,而是他妻子的老公,孩子的爸爸,偌大空间也只是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寻常厨房。
灶具无声地燃烧着蓝色火焰,上面一口铜锅正小火慢煨着小米粥,米油被熬得浓稠,散发出温润的谷物香气。
旁边,一个造型古朴的电饭煲,正蒸煮着晶莹剔透的米饭。
杨简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拿起一把找老铁定制的锋利得能吹毛断发的菜刀,开始处理配菜。
刀锋划过砧板的声音清脆利落,胡萝卜丝、黄瓜片、腌好的酱瓜丁,在他手下迅速成型,码放在定制的青瓷小碟里,色彩清新悦目。
他转身走到巨型恒温恒湿酒柜旁——这里当然不只有名酒,还有专门存放珍稀食材的区域——取出一罐滇省野生菌菇酱和一碟自己秘制的酱菜。接着,他打开橱柜,熟练地挑选了一罐从李大佬那里薅过来的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淡雅的茶香很快弥漫开来,与小粥的清香、酱菜的咸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温暖而诱人的晨曲。
接着他又开始做过桥米线。
汤底是过桥米线的灵魂。选用滇省武定壮鸡、筒子骨、宣威火腿老鸭,经数小时文火慢炖,此刻盛在一个特制的、保温效果极佳的紫砂汤钵里。
汤色清澈,表面却凝结着一层厚厚的、黄澄澄的鸡油,像一层金箔,完美地锁住了汤的热度与鲜美。
杨简用长柄勺轻轻撇开一点油层,浓郁的、混合着禽肉精华与火腿咸鲜的醇香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他用手轻轻扇了扇,又用汤勺舀一小勺尝了尝,随即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不枉他5点就起来开始忙活。
杨简把装有汤底的紫砂汤钵又放在灶具上,保持沸腾。
过桥米线不能直接煮,最好吃的过桥米线是将米线和所有的配菜直接放进高温的汤底里,如果是煮过的过桥米线就不好吃了。
接着杨简又开始准备过桥米线要用的配菜
顶级雪花和牛里脊切成的薄如蝉翼的肉片,纹理如大理石般美丽;几片同样纤薄的、透着粉嫩光泽的乌鱼片。
辅料有嫩黄的土鸡脯肉片、鲜红的熟云腿片、翠绿的豌豆尖、嫩黄的菊花瓣、雪白的豆芽、炸得金黄酥脆的猪皮(俗称“响皮”)、切得细如发丝的里脊肉丝、水发后晶莹剔透的玉兰片。
配菜准备好,怎么能少的了主料,也就是米线。
杨简又将洁白滑爽、刚刚用冰水激过的干浆米线。
这一切准备好以后,杨简觉得少了点什么。
思忖两秒,他一拍脑袋,还缺蘸料。
自家两个小朋友由于受到他们爷爷奶奶的影响,也是能吃一点辣的,而且他自己也很能吃辣,必须要蘸料才行。
于是他又准备了一小碟秘制油辣椒、一小碟葱花、一小碟香菜碎、一小碟切得极细的姜蒜末。
他端起那钵滚烫的汤,汤钵外有隔热层设计,并不烫手,稳稳地走向与厨房相连的、三面落地玻璃、采光极好的阳光早餐室。
巨大的原木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五个同样质地的、比脸还大的特制厚壁汤碗。
柳亦妃不知道什么时候,慵懒而俏丽地出现在门口。她显然是被厨房里飘出的、不同寻常的浓郁鲜香唤醒的。
“小剪子?你……在做米线?”她轻声问,怕惊扰了他的专注。
杨简抬头,晨光勾勒着他帅的毁天灭地的侧脸,笑容温暖:“嗯,正宗的滇省蒙自过桥米线,绝对好吃。”他示意柳亦妃坐下:“汤够烫,油层也够厚,现在下料最完美。”
他拿起那碟薄如纸的雪花和牛片,动作轻柔而精准地将红白相间的肉片铺在滚汤表面。
高温瞬间将肉片烫熟,边缘微微卷曲,颜色由鲜红变为诱人的浅褐色。接着是乌鱼片、鸡脯片……每一样生鲜食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