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欲速则不达,不如先搞好关系,再徐徐图之。
说起来,他唯独与睡在同一个帐篷里的侍酒韩东还没什么交集。
早上起来,这侍酒的在睡觉。下午回帐,这侍酒已经离去,半夜才回来。
不过这几天下来,他早上起来时倒觉得这韩东脸色越来越差,蜡黄蜡黄的,好像得了什么重病一般。不过这事轮不到他来管。
第四天早上,孙延召还在睡梦之中,就听得身边有人喊道:“别打我,别打我了,真受不了了。疼啊!”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
孙延召还以为是在做梦,猛地睁开眼,翻身过去查看,竟见韩东在那挣扎,双手伸的高高的,不知在抗拒着什么。
衣衫也顺着手腕落下,露出了满是伤疤的手臂。这伤,有割伤、有烫伤还有鞭痕。甚至找不出一大块好肉。
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孙延召把手按到韩东的额头上。
滚烫。
这是发了高烧,怕是烧糊涂才说的胡话吧。这可咋办。二东和方雨显然已出了帐子,他也赶紧换好衣衫,刚准备出帐,只听他们俩人和那管事的在攀谈些什么。
“这狗皇帝,那韩东看着就不行了,这咋整,他要死了,谁接侍酒这活儿啊,真要人命,我可不敢去!”二东说道。
“我也不敢,招不来人,要么让那新来的孙延召去得了。”
“你也不想想,他才刚来,去了能活过几天,他死了,到时候谁去?”
“妈的,不然咱跑吧。”
“往哪里跑?你看看现在的形势,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啊。”
“艹他妈的,要我去,我就跟那老杂种拼了。”
“太不是人了!敢树哥,反正都是死,不活了,艹他妈的!你说一句咱们找机会做了那狗皇帝得了!”
那管事的敢树说道:“别急,先看看他活不活的过今天。咱们再想办法吧。”
“啥办法,这半个月就死了七、八个,根本没人来,早晚轮到咱们。”
孙延召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直接干了耶律璟?这么勇的吗?他赶紧制造声响,拉开帘子,然后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我旁边那位侍酒的兄弟,发热了!”
敢树闻言,领着他们进去查看,一摸额头,滚烫,差不多都能煎鸡蛋了。此时那侍酒的也醒了,说什么也要起身,可浑身上下都烧软乎了,根本站不起来。双脚刚一着地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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