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别后,孙延召回到了驸马府。
萧绰得知后从后院奔了出来,径直扑到了孙延召的怀中,双臂紧紧锢在他的腰上。沉默了一会,萧绰离开他的胸前。
她那清晰的黑眼圈,显然昨夜没有休息好,怕是为自己担心了一整夜。孙延召看在眼里,轻轻抚了抚萧绰的秀发,说道:“抱歉,让你等久了。”
萧绰向后望了望,问道:“姐姐呢?姐姐没跟你回来?”
孙延召轻叹一声,“走吧,进去说。”
两人落座,孙延召接着说道:“昨天抢亲,换来的不是华菱,是华菱的表妹,华妡歆。”
“啊?那姐姐人呢?”萧绰听后很是惊讶,当然心中也长舒了口气,毕竟华菱不知所踪,那她还可以继续独享孙延召,这样安宁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吧。
孙延召继续讲道:“她不知所踪,其实都被华家给骗了,根本就没有找回华菱。”
“原来是这样,那姐姐现在身在何处?”
“不知道,不过我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
萧绰已然平静了下来,说道:“对了,刚收到我爹的书信,他已在来的路上,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也就到了。你放心……咱们的事,我去说。”
“嗯。”
孙延召轻轻握住了萧绰的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顶在前面的。”
萧绰听了孙延召的话,轻轻依偎在它的怀中。
经历了华菱的事,孙延召已不想再有遗憾,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敢放手,只要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不过……萧思温要来了?
孙延召心里琢磨着,联想到最初萧思温联合公孙离要在春捺钵刺杀穆宗,又想到最近朱将军对穆宗的诛杀令。
萧思温可是一心想要穆宗死的,然后再扶持耶律贤上位。难道是因为韩、华两家联姻失败,触动了某些“开关”,这才让他急着赶来?
可辽国的内斗,不是他的第一优先级,他心里清楚穆宗活的越久越好。
傍晚,孙延召又把田狗子叫过来,仔细询问了当日华菱登门的事。当他听到田狗子向华菱讲述说自己和萧绰出城未归后,那神情寂寥,背影萧索的模样。是否自己所做的事让华菱伤心了。
设身处地的想,如若华菱和一男子彻夜未归,自己又该如何想呢?这要只是误会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和萧绰的关系……孙延召顿时没了心情。
翌日,他开始整理李心歌送给他的一些田产,地契。这些都是李心歌不甚值钱的,又没来得及出手变卖的,这才留给了孙延召。
当然这些也从没经过人手,又不记姓名,干干净净,绝不会被有心人追查到的。不过孙延召也不可能在上京久居,这些田产、地契,他准备慢慢处理掉,换成银票也算是有备无患。
他也有心去感谢一下朱夫人,顺便见一见张洛,可打听之后才得知,朱夫人领着人已经离开了,这真是一天都不想在城里待啊。
一转眼过了三日,宋木头那边送来了请柬,请他晚上到义庄一叙。
或许是有华菱的消息了吧。
孙延召心里想着,却早已迫不及待,只中午便出了门,到南城义庄附近的一处茶摊休息,直等到太阳才落山,他便急不可耐地来到了义庄之中,可宋木头却还未到。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后,宋木头终于出现。
孙延召见没有其他人,就问道:“今晚就咱们两个?”
“对,这是你的事,用不着通知他们。”宋木头说道,“这几日我借着华家找华妡歆的由头,四处探查,确实有了一些华菱的消息。”
“宋大哥快快讲来。”孙延召一听有了华菱的消息,早就等不及了。
“按照你当日说的,我前两日去了一趟安顺门,找到了当日值夜的守卫,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刚开口问,那守卫便如实说了。他记忆犹新,当日城门未开之时,只给西山岙马场送马奶的开过小门。他和那送马奶的汉子其实都很熟了,每日都是一人前来派送。不过那日却有不同,竟带着一名长相标致的汉人女子,说是要熟悉一下送奶路线。守卫就给放过去了。不过那汉人女子后来再也没来过。”
“这一定是华菱。”孙延召握紧了拳头,看来终于找对了方向。
“你且听我讲完!”宋木头接着说道,“我也猜测如此,就去了一趟西山岙的马场,找到了每日送马奶的契丹汉子,与他聊了一会。他起初还不敢承认,后来没法子一通威逼利诱下,他才说是那女子是持刀威胁他的,不过到了北城后,便分了手。我把华菱的画像给他看了看。那汉子明确的说就是她。”
“那后续呢?华菱既在北城,然后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这个基本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她还在城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么她就想办法出了城。”宋木头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