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你的学者风度。”
李乘风当场就把提出问题的学者给喷回去了:“定下来的事情就翻篇了,别像个裹脚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
画家和古玲也不愿意找周玄的麻烦,都表态不能旧事重提,虽然这桩旧事也不是很旧。
第二桩大事,自然是“饥饿”。
“饥饿”最近在明江府做下了一桩桩的血案,明江府某些地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痛苦学者,你负责调度‘饥饿’的追捕事宜,如今结果如何?”
画家问道。
痛苦学者三言两语搪塞着,显然结果不如人意。
“一点源头都找不到?”
画家再次询问。
“找不到。”痛苦学者被问得很痛苦。
李乘风觉得时机到了,说道:“老画,我愿意扛下追查饥饿的担子,当然,凭我自己的本事,想要短时间破案,不太可能,但是,我认识一个人,他有本事破案。”
“谁?”痛苦大学者不服。
“就是刚才提到祭火的周玄。”
“果然!”
“果然!”
画家和古玲的态度一模一样。
古玲是知道周玄本事大。
画家则是对周玄印象好。
“周玄,他能尽快追查到饥饿吗?”画家出于场面,还是反问道。
“能,但是,周玄不是无偿破案,他要价还很高。”
李乘风说道。
“什么价格?”画家问。
“两台血井人脑。”
周玄压根就没打两台“血井人脑”的主意,但李乘风现在被周玄感染了“师子大开口”的毛病,
而且他觉得时机确实适合提两台血井人脑的价格,便主动加价。
“两台啊!这个价格不能叫很高,应该叫天价。”画家问乐师,是:“我听说,黄原府也有一台血井人脑。”
“有是有,但他们凭什么给我们。”
“凭天上的火。”画家说道:“而且黄原府就跟咱们明江府挨着,饥饿在明江搞事情,就不去他们黄原府?你这两天去给他们做做工作,把人脑拿出来,结束‘饥饿’的恐怖作案。”
“我尽量去做。”乐师无奈道。
“还有别的事情没,如果没有的话,集会就散了。”
画家征徇着意见。
“有。”
李乘风又说道:“我和周玄去清查饥饿案件,需要人手,我想从城隍选派几个人,来帮我查案。”
“可以。”
画家应许了下来。
……
集会结束,便是画家最愉快的时刻,没有了诸多公务,既可以找个娱乐场所好好放松,也可以在家里惬意的画画。
生活的节奏缓和下来,让他很舒服。
他出了骨老庙,就要上车,古玲找到了他,说:“画司辰,我这有个条子,你得特批一下。”
“我看看。”画家接过了古玲的图书馆第九区的入馆申请单。
申请单的倒数第二行,填了入馆人名字——周玄。
“又是周玄?”
“你也认识?”
“一面之缘而已。”画家又找古玲要周玄的借阅记录。
记录单上,全是各种炼丹的书。
“周玄还对这玩意感兴趣?”
画家问古玲。
这份借阅记录是古玲自己编的,就是怕画家看出周玄的端倪,她用笑容掩饰心虚,说,
“谁知道呢,炼丹这种事情,对香火没什么用,吃了丹还伤身体,但架不住有人感兴趣嘛,他要是进了第九区,估计也是冲着炼丹的书籍去的。”
“那就让他进去借,这种无用之书,谁看谁没收获。”
画家在申请单上签了字,又问古玲:“他什么时候去图书馆?”
“可能下午就去。”
“确定?”
“确定。”古玲说:“我待会就打电话通知他。”
“那行。”
画家将申请单递还给了古玲,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等银灰色的轿车驶出了一条街,画家又对司机说:“先不回家,去利苑大厦。”
骨老会的图书馆,就在利苑大厦的19层。
……
云罗山脉,祭祀场。
铜钱祭祀,坐在人皮庙前,凝望着天神之火,眼泪悲伤流淌。
他胸口里潜伏着的“老祖婴儿”轻轻挠着他胸膛里的血肉,安慰着他。
“老祖,树族的神明图刺青在周玄的手里玩出花了,三尊神明组合成天神,谁想得到这种用法。”
铜钱祭祀叹息着。
原本他昨天通过链接瞧见了周玄之后,便生出了“举报”的想法。
他想派出尚在明江府的石家四兄弟,去骨老会举报,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