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且话没说明,只有一个可能。
有事。
而且是不好当众说的事。
一时间,李北玄脑子里飞快转了几圈。
把最近几天自己参与的政务、打过的报告挨个过了一遍,但思来想去,却始终没想出哪里犯忌了。
是礼部那边,有关崔、王两家的事儿,还是鸿胪寺吐蕃使团的事儿?
亦或者是,炼钢厂的事儿?
李北玄不觉皱起了眉。
而张子房落座之后,却并未立刻开口谈正事。
反倒像个闲来无事的长者般,随手端起了李北玄亲斟的茶盏。
轻啜一口,点头赞道:“温度正好。”
李北玄坐在他对面,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笑道:“这茶水都是今早烧的,灶上烧的是荔枝木,水沸得细,也不会糊味。”
“哦?”
张子房闻言,抬了抬眉毛:“你还管烧水这点事?”
“那倒没有。”
李北玄摆了摆手,笑道,“但敢叔儿天天吹牛,说自己烧茶天下第一,我就记住了点他的做法,照葫芦画瓢罢了。”
“呵。”张子房闻言一笑,轻声道,“李敢是个妙人……你啊,手下倒是多能人。”
“张叔叔夸奖了,我也就是运气好。”
偏厅内没有旁人,亦没有随从。
窗纸半掀,阳光落进来。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从蓝田近来招生数目,聊到前些日子雨水时节耽搁了多少货运,又从火器营的工匠流动问题,聊到今年西北旱情的米价。
全是些不痛不痒的家常事,仿佛真就只是两个“忘年交”的老少在拉闲话。
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没话聊了之后,张子房才逐渐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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