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把事做绝。
可这一刻,李北玄的神情让他忽然明白,这小子是真的敢。
那句话不是威胁,是明明白白的摊牌。
若真让李北玄回京后在折子里写下“崔氏涉逆”,那一纸弹章就会如同雷霆一样,劈在清河崔氏头顶。
到那时,天下士人谁还会像过去那样对崔家恭恭敬敬?
谁还会在酒会文会间奉上一声“崔公”而非“崔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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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会视崔氏为士林的栋梁,而不是一潭腌臜的祸根?
世家门第最怕的,不是牢狱,不是抄家,而是失去那份士林的推崇。
他们的权势,根子不在兵,不在钱,而在千百年来积攒下的清名和风骨。
而一旦被扣上谋逆的帽子,这根子就会连根拔起。
再也无人理会,敬重。
他若不想办法,若再试图拖延,若任由局势这样滚下去,等那份折子进了京,等圣旨一纸下来……
五十多年积攒的名望,会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五姓七望,清河崔氏,百年香火,万里声誉……
到那时,怕只剩一个被天下唾弃的笑柄。
……
“崔公。”
半晌后,李北玄笑着开口道:“这千年崔氏的声誉、名望、风骨,如今啊,可都扛在您一个人肩膀上了。”
“您,可得想好了啊。”
话音落下,堂中静得能听见烛芯炸裂的轻响。
半晌,崔仲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抬起眼,望着李北玄。
苦笑了一声,摇头道:“你小子,不愧是李道正的种。”
“罢了,罢了!此事,老夫三日内,必然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如何?”
而李北玄闻言,顿时笑得更欢:“三日可不行。”
“那你说多久?”
崔仲琛瞪了李北玄一眼。
而李北玄慢悠悠的比了一个手势,道:“三……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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