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冷淡,但也谈不上热情。
而李北玄则起身还礼,带着几分客气:“崔公大病初愈便来奔波,实乃忧国之心,令人敬佩。”
“哪里哪里。”
崔仲琛微微一笑,语气轻缓:“老朽虽老,怎敢偷闲。”
话是客气的,语气也不尖。
但要是细细琢磨,就能品出那几分倚老卖老的味道。
而李北玄也不恼。
只是淡淡一笑,转而道:“久未与崔公畅谈,今日既得闲暇,不若叙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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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正有此意。”
于是三人落座。
而随行的书吏便知趣地退至外侧,只留下三人坐于一室。
不过,就算清了场,没了外人,他们也并没有直接开始聊正事。
毕竟谈归谈,却不能失了体面。
尤其是身份地位,都到了这种层次的贵人。
真要谈正事,反倒不能上来就交牌。
那叫没气度、没分寸。
显得急功近利,像个底层胥吏。
忙着把手里的文书摊开来比谁更有理。
那样未免失了身份,也失了局势。
所以哪怕是各自心里都憋着话,也还是得先绕上那么一阵。
聊点不痛不痒的。
于是赢高治端起茶,先开口道:“崔公这一程可辛苦?太原那边驿路不好走,前些日子还有几场雨。”
崔仲琛便顺势答:“确实沾了风寒,多亏随行有个老郎中照应。殿下宽厚,赐我三日缓行,老臣感念在心。”
“哎,崔公这话就见外了。”赢高治抬手笑道,“朝廷豁达,哪有逼人之理?崔公年事已高,为国操劳,自当多些照拂。”
一句“年事已高”,一句“多些照拂”,乍一听像是体恤,细品却是套话。
而崔仲琛也听得懂,端茶回敬道:“年岁虽老,若有余热,还请殿下多加驱使。”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赢高治和崔仲琛你来我往。
你一句我一句,从风土人情聊到战史,再从战史聊到风土人情。
一口气,就聊了整整一个时辰。
无他。
实在是因为,崔仲琛实在太能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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