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听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赵凡笑了笑，解释道。
“简单点说，就是借钱给你们。”
“你们不是都想做生意，都想赚钱吗？”
“可现在，你们手里，除了宝钞，什么都没有了。”
“没关系，我借给你们。”
“你们可以，用你们手里的宝钞，作为抵押，从我的银行里，借出更多的宝钞，去投资，去做生意。”
“当然，借钱，是要有利息的。”
“至于利息多少，怎么还，那就是你们，跟我们这位，新上任的怀庆行长，去谈了。”
他指了指，一直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恬静微笑的，怀庆。
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
先是把他们的钱，全都抢光。
然后再，把钱借给他们，让他们去赚钱，来还利息？
这……这是什么操作？
这天底下，还能有比这更骚的操作吗？
他们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彻底不够用了。
他们看不懂。
他们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但他们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
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让他们，东山再起，甚至，比以前，还要富有的，机会！
因为他们敏锐地意识到。
虽然，他们失去了所有的金银。
但他们，却得到了一个，比金银，更宝贵的东西。
那就是，跟这个新生的，庞大的，金融帝国，绑定的机会。
他们，可以成为，这个帝国，第一批的，参与者。
也是，第一批的，受益者。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
那些江南士子的眼睛里，那早已熄灭的火焰，又一次，重新，燃烧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燃烧的，不再是愤怒和不甘。
而是，比黄金，还要炙热的，贪婪。
他们看向怀庆的眼神，也变了。
变得，充满了谄媚，和讨好。
仿佛她，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
而是一个，手握着他们未来命运的，财神爷。
赵凡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知道，他的第二步棋，也成功了。
他不仅，用最粗暴的方式，完成了原始的资本积累。
他还用最巧妙的方式，将这群，原本是他最大敌人的士绅阶级，变成了他最忠实的，利益共同体。
从今往后，他们，都会为了维护宝钞的信用，为了维护皇家银行的利益，而去疯狂地，扩张，掠夺。
他们会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新政能够成功。
因为，新政的成功，就意味着，他们能赚到更多的钱。
而他，赵凡，只需要，坐在这金銮殿上，安安静静地，当一个，收租的房东。
看着他们，为他，打下这片，大大的，江山。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赵凡伸了个懒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都散了吧。”
“记住，你们只有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谁要是交不出让我满意的答卷。”
“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他说完，便带着朱元璋他们，在一众官员，和江南士子，那无比复杂，无比敬畏的目光中，转身，走出了太和殿。
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和尸体。
以及，一个，即将被彻底颠覆的，旧世界。
和一个，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时代。
晋王府。
后花园。
赵凡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喝着冰镇的可乐，看着怀庆，在那里，跟那帮江南士子的代表，唇枪舌战，讨价还价。
“怀行长，您看，我们这次，也是诚心诚意地，支持新政。”
“这贷款的利息，能不能，再给我们，降一点点？”
说话的，是那个第一个带头“捐款”的，扬州李家的李德全。
他现在，已经彻底没了之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副，精明干练的，商人的嘴脸。
“李老板，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
怀庆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强势。
“我们皇家银行，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公平公正。”
“这利息，是我跟夫君，商量了许久，才定下来的。”
“对所有人，都是一个价。”
“你要是觉得高了，可以不借嘛，我们又不强求。”
“别啊，怀行长，您千万别这么说。”
李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