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银子?”
王安的心猛地一咯噔,完全想不明白这位太祖爷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回太祖爷……这……这个……奴婢委实不知。”
“不过……这王府虽说常年空着,但朝廷每年拨下来用于修缮的银两,大概……大概在五万两上下。”
朱元璋听完,忽然冷笑了一声。
“五万两。”他慢慢地咀嚼着这个数字,声音里带着寒气。
“咱当年领着大军北伐大漠,一整年的军费,也不过二十万两银子。”
“你们倒好,啊?光养着这么一座不住人的空宅子,就要花掉咱当年四分之一的军费!”
“咱在城外,看到那些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灾民。”
“你们把养宅子的钱,拿出一半去赈灾,能救活多少人?”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重,压得王安喘不过气来。
“太祖爷教训的是,奴婢……奴婢知罪。”
王安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他终于明白,这位太祖爷,为什么会突然显灵了。
他是对自己这些不肖子孙,彻底失望了。
赵凡拍了拍朱元璋的肩膀。
“岳父,别动气。”
“这些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也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
“我们慢慢来,先把病根找到,再一刀切了。”
朱元璋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他知道赵凡说得对。
大明这棵大树,已经从根上开始烂了。
不是修剪几个枝叶,就能解决问题的。
必须连根拔起,重新栽种。
而赵凡,就是那个手持利斧的园丁。
就在赵凡一行人住进晋王府的同时。
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也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府邸。
骆思恭正悠闲地品着新到的雨前龙井。
他今年五十出头,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
他执掌锦衣卫二十年,权势熏天,党羽遍布朝野。
在京城,他说一句话,比圣旨还管用。
一个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出大事了。”
骆思恭放下茶杯,眉头微蹙。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天塌下来了?”
管家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惊恐。
“大人,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阳……阳少爷他,在正阳门,被人……被人……”
“被人怎么了?”
“被人当街下令,拖去西市,要凌迟处死。”
“啪。”
骆思恭手里的青花瓷茶杯,应声而碎。
他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罗阳被人下令凌迟了?谁下的令?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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