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喝酒比赛的主持人,明显也被司徒盅这吓人的举动给镇住了。
他定了定神,才大声宣布。
“各位,各位安静一下。”
“这届岳阳楼喝酒比赛,酒魁的名号,已经没悬念了。”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恭喜酒神司徒盅,再次拿到第一。”
话还没说完,台下又是一片震天的欢呼。
司徒盅却对这些称赞一点不在乎,他只是拿起那口空锅,在手里掂了掂,好像还没喝够。
“这岳阳楼的酒,喝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一圈下来,还真没见到能让我司徒盅畅快的大酒。”
他这么说,底下的人越听越佩服。
这才是酒中豪客,什么好酒尝了一遍,照样没放在心上。
包间里,朱元璋忽然开口。
“小凡,这司徒盅倒挺有意思。”
“等会儿他比完了,咱把他叫过来聊两句。”
“我还真想问问,他这肚子到底啥构造。”
他说话的声音不高,却很有分量。
赵凡点了点头。
“岳父说得有道理,确实得详细问问。”
他立马招呼旁边的侍卫,等酒赛结束,把司徒盅好好请进来。
不一会儿,喝酒比赛就结束了。
司徒盅顺利赢下酒魁,还拿了不少奖品。
他对那些金银布匹并不上心,只问主办方要了几坛据说最珍贵的藏酒,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时,赵凡派来的侍卫上前请他,说有人想见他。
司徒盅听到有人请客,还是大人物,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
“还有人想跟司徒盅喝一场酒?”
“也好,今天还没尽兴,就去会会他们。”
说完,他把那几坛酒交给随从,随侍卫朝赵凡那间包间走去。
包间里气氛凝着,大家都等着这个喝遍好酒的人。
朱元璋坐在主座上,依旧带着威势。
赵凡和张居正在左右守着,准备随时提问。
马皇后和身边人也都有些好奇。
很快,司徒盅进门,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抬眼环视一圈。
视线在朱元璋身上多停了一瞬,很快便收了回来。
他拱手开口,声音干脆利落。
“在下司徒盅,听说有人请酒,不知是何方高人?”
他站得笔直,语气平稳,透着股江湖的洒脱。
朱元璋看着他,出声问道。
“你自己交代,还是需要咱帮你回忆,你这喝下去的酒,怎么全都不见了?”
这一句说得不快不慢,有试探的意思。
司徒盅听后笑出声来。
“这问题倒有点意思。”
“遇上知己,千杯都不多,要是合不来,再好也喝不下去。”
“司徒盅的酒,当然是喝进司徒盅的肚子里了,还能去哪?”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明显不好对付。
赵凡在旁边接话说。
“司徒先生快人快语,我们便也不绕弯子了。”
“请先生来,其实是有件事想求你,这事很要紧,甚至关系到国运。”
他直接说了事情的严重性,希望能让对方重视起来。
司徒盅哦了一声,脸上露出点玩味的笑。
“关系国运?我不过是个喝酒的,哪有本事跟国运扯上关系?”
“难道是……朝廷缺酒了,要找我当个酿酒大使?”
他这话,带点开玩笑的意思。
张居正此时开口,语气很认真。
“司徒先生,这事千真万确,不是开玩笑。”
“当今皇上身体不好,中了怪毒,很危险了。”
“太医们都没办法,只有一个法子,也许能救皇上。”
“那就是……需要一个血型跟皇上一样,而且有俩肝的人,捐一部分肝。”
他把事情简单说了说,眼光紧紧盯着司徒盅,看他什么反应。
司徒盅听完张居正的话,脸上的笑慢慢没了,眉头微微皱起。
“双肝之人?捐献肝脏?”
他自言自语,眼神里有点迷茫,好像从没听过这种怪事。
随即,他看向赵凡。
“这位先生说的血型、双肝、捐肝,听起来像瞎扯。”
“难道是……国外传来的什么新医术?”
他倒挺敏锐,感觉出赵凡话里不太一样的地方。
“司徒先生说得没错,这些确实不是中原传统的医理。”
“但它的道理,是真的。”
“我们怀疑,司徒先生天生特别,酒量过人,也许……正跟这个有关。”
“所以,冒昧请先生来,就是想给先生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