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小盗王身形似电,在这狭巷之中,一边左支右绌躲避石磊如雨般射来的暗器,一边与其绕身游斗。只见暗器寒光闪烁,破风呼啸,小盗王施展绝顶轻功,恰似飞燕掠水,险之又险地一一闪过。心里想道:“这厮膂力惊人,耐力更是绵长,我这长力可远远不如他,这般缠斗下去,怕是要着了道儿。”
当下,小盗王打定主意,要以巧破拙。只见他脚尖轻点,侧身一闪,避开一枚疾射而来的飞镖,那飞镖“嗖”地钉入旁侧木柱,入土三分,尾羽兀自颤个不停。小盗王趁势欺近石磊,手中匕首挽出数朵银花,直刺对方咽喉、胸口、下腹三处要害,攻势凌厉,口中喝道:“石磊,你以为凭这暗器就能奈我何?”
石磊见状,不慌不忙,手中大刀一横,“当、当、当”三声脆响,震得小盗王虎口发麻,匕首险些脱手。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白牙:“哼,小盗王,你今日插翅难逃,乖乖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抡起大刀,势大力沉地劈将下来,刀风呼啸,竟将地上尘土卷起,直扑小盗王而去。
小盗王飞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恰似鹞子翻身,避开凌厉一击。脚尖刚一落地,便借力再度前冲,手中匕首沿着大刀刀身一抹,试图绞开石磊手指,嘲讽道:“就凭你这三板斧,也想擒我?未免太天真了些!”
石磊猛地抽回大刀,反手一记横斩,“你这贼子,油嘴滑舌,看刀!”
小盗王矮身一缩,那刀刃贴着他头皮掠过,削下几缕发丝。小盗王趁此间隙,瞅准石磊下盘空当,一脚踢出,踢在石磊膝弯之处,石磊身形一晃,攻势稍缓。
小盗王趁着这短暂间隙,往后跃出数丈,拉开距离,抱拳道:“石磊,你我并无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相逼,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石磊站稳身形,呸了一口,怒骂道:“你这鸡鸣狗盗之徒,平日里作恶多端,盗人财物,害人性命,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我今日便是要为民除害!”
小盗王眉头一皱,深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可又不愿轻易就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脸上却摆出一副诚恳模样:“石大人,过往之事,我确有过错,可若我今日发誓,从此金盆洗手,将所盗财物一一归还,你可否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石磊闻言,冷笑道:“哼,你这贼骨头,花言巧语惯了,谁能信你?莫要再耍心眼,纳命来吧!”再度合身扑上,刀光闪烁,气势更胜先前,誓要将小盗王斩于刀下。小盗王无奈,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重新周旋应对,这一番恶斗,看来一时半会儿还难以分出胜负。
正胶着时,忽然街角处传来一声微弱呼喊:“兄弟,救我!”小盗王侧目望去,只见好友彭山衣衫褴褛、满脸痛苦,捂着臂膀倚靠在墙角,鲜血自指缝间汩汩渗出,染红了大片衣衫,那模样甚是凄惨。小盗王心中一紧,方寸大乱,攻势瞬间缓了下来。
石磊瞧出破绽,大刀一横,猛地一个进步,刀刃直逼小盗王咽喉,喝道:“哼,贼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小盗王匆忙回神,侧身用匕首奋力一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可那冲击力仍震得他手臂酸麻,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小盗王咬咬牙,知道这般缠斗下去,朋友性命堪忧,己方也绝讨不了好。当下心一横,从怀中掏出那熠熠生辉的宝珠,扬手一抛,高声道:“石磊,宝珠还你,今日之事,且罢了罢,我兄弟受伤,我需照料,你莫再相逼!”
石磊见状,伸手接住宝珠,目光在珠上一扫,确认无误后,却仍举着大刀,神色冷峻:“小盗王,你作恶多端,以为还了宝珠,便能一笔勾销?”
小盗王无暇多言,飞身掠至彭山身旁,扶起他查看伤势,见伤口颇深,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心急如焚。他转头望向石磊,“石大人,我知晓往日罪孽难消,可此刻彭山危在旦夕,求你念在江湖侠义,容我先救他性命,往后若你寻来,我自当领罚,绝无二话!”
石磊盯着二人,心中权衡,他本为追回宝珠、惩治恶贼而来,可瞧着彭山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又想起江湖中“医者仁心、救人为先”的道义,手中大刀缓缓垂下,沉声道:“好,我便信你这回,可你若敢食言,天涯海角,我必追你到底,将你绳之以法!”
小盗王如获大赦,抱起彭山,施展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街巷尽头。待远离了石磊视线,小盗王寻了处隐蔽破庙,将彭山轻轻放下,撕下衣衫下摆,为他包扎止血,口中喃喃道:“兄弟,撑住,我定寻来妙药,治好你的伤。”
彭山两次死里逃生,都是靠了朋友之力。
头一回,彭山遭奸人算计,误中圈套,深陷一处隐秘山谷。那山谷四周峭壁环绕,无路可出,谷中瘴气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