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打回家去,后来说这话的人都死了。
我从野人山捡了条命回来,身边儿的兄弟都死绝了。
我得活着,我活着还能记得他们,我死了,他们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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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活着……”
老王最后就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句话,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付闯顶着雪进来,在门口跺脚的声音才把他惊醒。
“诶呀,这个点儿了,我得回去了,一帮人等着吃等着喝呢!”
他匆匆的戴上顶斗笠,跟付闯打了个招呼,头也不回的就冲进了风雪里。
“他干什么了?整了那么个大花脸。”
“烤红薯蹭的。”
付宁又扒拉出来一个红薯给付闯,让他边吃边暖暖手,也说着老王刚才的那些话。
等到天擦黑的时候,大雪不仅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
付宁指挥着鹿生和小满爬到房上去,把积雪往下清一清,太重了怕把屋顶压塌了。
而在他们山后的小路上,好几个人正急匆匆的跑过来。
山风凛冽,他们不得不找了个山窝窝避一避,有人使劲儿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嘴里恨恨的说着,“这帮孙子追得真紧,要不是这场雪,咱们现在怕是麻烦了。”
领头儿的人问向导:“大爷,咱们怎么不顺着路走了?”
“前头不能过去,那边儿不安全!”
听着后头远远有枪声传过来,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决绝的神色。
“怎么不安全?是悬崖?”那人的声音稳稳的,没有一丝波澜。
“不是,那边是个农事试验场,挂着美国人的牌子呢!”
听见“试验场”三个字,他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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