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打断了保长的话,“你会说官话?今年多大了?”
“十四了,我爹是跟着人家跑船的伙计,掉在江里没了,他教我的官话。”
“行,挺机灵,也有胆子,跟着我吧,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我还有娘。”
“能不能请你娘也到我那儿干活,做饭、洗衣服,但是也只管饭。”
孩子不敢直接答应,回身儿看着人群里。
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挤了进来,跌跌撞撞的跪在孩子边儿上,“老爷,我刚病了一场,怕是干不了什么重活儿。”
“也没什么重活儿,就是收拾收拾,也没有工钱,你要是想好了,明天一早去梅家坳里的观音寺门口等着我。”
小满把母亲扶起来,对着付宁又鞠了个躬,挤出人群回家去了。
付宁再看小马,人都已经没影儿了。
估计得等到他们有了单独住处,他才会上门。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付宁让周博宇带上鹿生赶着车回上海,算着日子美国的船该要靠岸了。
“给你爹发个电报,让他和保本带着我的种子库过来,你们约好了地方,一块儿回来,要不他们俩找不到地方。”
剩下他和倪墨要在这段时间把住的地方收拾出来,还得把梅家坳的土地测量、分配,等着种子一到,就得抢农时下种了。
付宁迎着初升的太阳往梅家坳走,远远看见观音寺门口站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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