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发白。
他想不通,也绝不愿相信!
他治学数十年,门生故旧遍布朝野,自诩为天下文宗,大奉正统!怎么可能,怎么会败?而且是败给了一个成立不足一年的、教授着“旁门左道”的所谓大学堂!
败得如此彻底!如此丢人现眼!
人群中,还有一小撮人,他们的反应,比郑玄年还要痛苦。
他们,正是当初因为忍受不了大学堂的“歪理邪说”和严苛纪律,而主动退学的那批士子。
此刻,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一名退学的士子,看着身边昔日的同窗,一个个因为金榜题名而欢呼雀跃,他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的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我好悔啊……我好悔啊……”
肠子,都悔青了!
终于,当唱榜官念出最后一个名字时,这份漫长的榜单,总算是宣读完毕。
整个广场,在短暂的寂静之后,瞬间爆发出了一片山呼海啸般的议论声!
“统计出来了!我刚才找人专门记了数!”一名好事者,高高举起手中的纸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此次二甲,京师大学堂,独占一百四十二人!国子监,二十一人!其余各州府普通士子,合计四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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