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游的脸才没挣扎。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佟游还是瞿如,它看我的这一眼十分复杂,哀伤而疯狂,不像一个纯粹的动物。
还没等我搞清楚它的身份,它就扭回头去边跑边挥舞起了那双巨大的翅膀,几下振翅之后便腾空而起,地上投射出一片阴影。
奶奶的纯纯不讲武德,我掏出锤子来想扔出去,犹豫了一下又放弃了,容远罪不至死啊!
这时陈志和光头也追了上来,我头也不回地喊道:“你们去开车,我去追他们。”
说完我扔下背包窜了出去,而乌云紧随我的身后,我时不时抬头观察着他们的动向,然后带着乌云在树林中穿行。
我们脚下的路起伏颠簸,而天上的瞿如却一路迎风,扇一下翅膀顶我跑好几步,可我们的车是商务车,越不了一点儿野,走土路都是折磨,眼下只能这样僵持着。
我和乌云就像猎人和猎犬一样翻山越岭紧追不舍,我的速度越提越快,头发都被风拢在脑后,两侧的风景全都成了残影,渐渐得乌云开始有些赶不上我了。
“乌云,回去找他们!”我放声大喊。
乌云的喘息声越来越大,舌头都要甩到后脑勺了,但它死活就是要跟着我。
这样跑下去容远没追着,乌云却容易被累死。
“来来来,祖宗,我真是欠你们的。”
我骂骂咧咧地回头一把把乌云扛在后背,一手抓两条狗腿。
我依然健步如飞,但这对吗?谁家猎人扛着猎犬跑啊?
瞿如抓着容远一路向南,越过了公路,就在我扛着乌云狂奔而过的时候,公路北向驶来一辆汽车,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一颗大光头冒出来冲我大喊:“帅的呢乌眼儿!亚克西!”
我扛着乌云崩溃大喊:“给我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