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年的墓地没有入白氏的祖坟,事发突然,他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就死了,白玲珑力排众议,把他安葬在当初宋明远发现他的地方。
这处很是偏僻,只是一处毫不起眼的荒山坡,只有一座墓,却并不显得孤零零。
春花灿烂的季节,到处是色彩绚烂的野花,间杂落在碧绿的草地上,散发着清雅的淡香。及膝的荒草,被生生走出一条羊肠小道出来。
宋离月跟在白玲珑的身后,一步一步丈量着这位西陵圣女走了十几年的祭拜亡夫之路。
到了那座坟之前,白玲珑蹲下身,默不作声地把果品酒水摆好。
不知为何,宋离月突然紧张了起来,她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随意乱看着。
收拾得很干净,墓碑上擦拭得也很干净,墓碑上的字,她没敢看清楚,可赵景年这三个字闯入眼中,宋离月的心里还是一阵刺痛。
是了,即使自己已经不记得他,他是自己生父这点是事实,当年拼死从诡面的魔爪之下救下她,是父亲的本能,是爱她的本能……
“景年,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我带她来看看你。”白玲珑斟好酒,自己举起一杯来,满脸笑意,“今天我很高兴,你应该也很高兴,我们喝一杯。”
说完,她冲墓碑遥遥一敬,然后仰头一口饮尽。另一杯酒浸入坟前的泥土里,随着酒水侵入泥土之中,白玲珑的眼泪终于是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