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一抖。
那个毒,她认识,也能解,奈何毒已经入了心脉。纵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一个双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之人。
心中犹如火燎,口干眼炙,死状与火中毙命一般无二……
宋离月蓦地回头看了看那个靠在石块上突然恢复了几分精神之人,压制住喉间的哽咽,“……好。”
跑到上游摘了几片大一些的叶子洗干净,折成漏斗状,小心地捧着水回来。
慕邑是完全坐不起身来的,宋离月丝毫没有避讳,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费力地把人挪到自己怀里,靠着自己的肩头。
慕邑几乎就是被宋离月抱着,他很是不自在地费力坐直身子,偏是有心无力,“幽鴳,我是个快死的人了,莫要有损你的清白……”
宋离月没理会这些,把手里的水小心地喂给他喝。
爹爹常说,在医者的眼里,病患是没有男女之别。拘泥世俗,讳疾忌医者众多,无力改变,但自身要做到问心无愧。
“这里没有旁人,即使有旁人在,我仍旧会如此。我的清白在我心,不在别人的口舌之间。”宋离月待他喝完水,扯着袖子又给他擦了擦嘴,“我是宋离月,你知道的,别叫我幽鴳了,那是我随口诌出来糊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