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金龙虚影从阿房宫冲天而起,在紫微星域的穹顶盘旋成阵,将亿万道金光洒向三界——今日,是仙秦太子赢睿渊的大婚之日。
城郭之外,早已矗立起贯穿天地的大道之门。
这门并非实体,而是由三千大道交织而成的光轨,从紫微星域的主城延伸至宇宙中所有的三级世界:
修武的长安古城外,光轨落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引得百姓们跪地朝拜;
修士聚集的昆仑墟,光轨缠绕着千年古松,让崖壁上的符文都泛起喜庆的红光;
就连深海之下的龙宫,珊瑚砌成的宫殿外都浮着光轨的倒影,虾兵蟹将列队成阵,举着镶嵌夜明珠的仪仗
......
阿房宫的广场上,十万仙秦锐士身着鎏金铠甲,手持刻有龙凤纹的长戟,列成整齐的方阵。
他们甲胄上的反光与穹顶的金光交相辉映,让整片广场亮如白昼。
广场中央,一条由鸿蒙紫气凝成的红毯从宫门直铺至祭天高台,红毯两侧每隔三步便立着一盏青铜灯,灯芯燃着不死仙藤,火焰呈七彩之色,照得周围的雕梁画栋都染上祥瑞。
辰时三刻,礼乐声突然响彻天地。这乐声并非凡俗乐器所能奏出,而是由“韵律法则”所化——既有编钟的厚重,又含玉笛的清越,甚至夹杂着凡界唢呐的欢腾,听得三界生灵心头皆暖。
随着乐声,三道身影从宫后缓步走出,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曦茗身着玄色凤袍,袍角绣着深渊与星辰交织的纹路,行走间,衣袂翻飞如暗夜流霞,眉心一点金纹正是赢睿渊亲手刻下的镇魔印;
白玥穿着嫩绿嫁衣,裙摆上用生命法则绘出的仙草正在缓缓生长,;
白月则是一身月白礼服,袖中星盘的微光透过衣料渗出,如同藏着一片流动的星空,行走时,脚下的地面浮现出转瞬即逝的星轨。
三人身后,跟着由三十六位创世神组成的仪仗队。
盘古拄着开天斧,斧刃上的金光比往日更盛;女娲怀中的泥偶已化作粉雕玉琢的童子,正撒着用法则凝成的花瓣;刑天戴着补全镇魂纹的青铜面具,手中长剑挑起红绸,步伐沉稳如钟。
他们周身的神力交织成一道防护罩,将新娘们护在中央,却又故意泄出一丝威压,让三界生灵都能感受到这份属于创世神的祝福。
赢睿渊立于祭天高台之上,玄色龙袍上的帝王纹与身后的混沌道莲虚影交相呼应。
他看着缓缓走来的三道身影,百万世轮回的记忆在心头流转——从断魂崖上的仙剑悲鸣,到药神谷的藤蔓轻缠,再到观星台的星轨共鸣,那些跨越光阴的守护与等待,此刻都化作了眼前的红绸与笑靥。
当三位新娘踏上高台,嬴政从龙椅上起身,声音透过法则传遍三界:
“天地为证,法则为媒,今日吾儿赢睿渊,迎娶曦茗、茯苓、白月为妻,此后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嬴政话音未落,指尖龙纹突然剧烈震颤。
那原本温顺盘旋的九道金龙虚影如同受惊的游鱼,骤然炸散成漫天金芒,穹顶的法则大阵竟在瞬间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他猛地攥紧龙椅扶手,玄色龙袍下的肌肉绷如弓弦
“不好!”
一声低喝未落,紫微星域的天幕突然从中央撕裂。
不是空间裂缝的细碎开裂,而是如同整块琉璃被巨力砸穿,露出背后深不见底的虚无。
鸿蒙紫气凝成的红毯骤然失去光泽,化作灰败的雾气消散;两侧青铜灯的七彩火焰齐齐熄灭,灯芯上凝出层漆黑的冰霜,连不死仙藤都发出痛苦的蜷曲。
更骇人的异变在下方蔓延。
广场上十万锐士的鎏金铠甲突然泛起锈迹,甲胄上的龙凤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仿佛被无形的砂纸磨去了所有神采。
他们手中的长戟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戟尖的锋锐之气被一股阴寒之力吞噬,化作黯淡的黑铁。
有修为稍弱的士兵突然跪倒在地,指甲缝里渗出黑色的血珠,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那是体内军魂被虚无之力啃噬的征兆。
祭天高台的地砖开始寸寸剥离,露出下方盘根错节的法则脉络。
这些原本流转着金光的脉络此刻如同被墨汁浸染,从边缘向中心迅速变黑、枯萎。
嬴政踏前一步,龙袍下摆扫过地面,玄色衣料与黑气接触的瞬间爆出噼啪火星,他周身腾起的龙气如同怒浪拍礁,暂时逼退了蔓延的侵蚀:“护住太子妃!”
话音未落,撕裂的天幕中传来亿万个重叠的低语。
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无数神魂在虚无中碎裂的哀鸣,听得人识海刺痛。
两道身影从裂口中缓缓降下,左边的身影狂暴如狱,周身缠绕着能腐蚀法则的黑雾,每一次呼吸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涟漪;
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