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生存之道,或许不妥,但必定有其内在的逻辑。
官府将压迫他们的恶人清扫一空,却未曾将缺失的一环补充,故而势必会产生一段混乱时间,这也是在所难免。”
褚遂良:“莫非大师要我大唐官吏接着蓄养农奴,做那人间恶事?哦,对了,那地方可不只是苯教作恶,听闻还有一支密宗混杂其中,说起来,和你禅宗也份数同源哩。”
玄奘摇头道:“橘生淮南则为橘, 生于淮北则为枳,不可一概而论。
说回西藏之事,究其根本乃是需要长期潜移默化的问题,此事千年以降,移风易俗,皆是润物无声。
故而,官府强行推动,反倒事倍功半。
莫不如由民间出面,儒释道通力协作,整理经典,派驻大批人手入藏,潜移默化,或可正本清源。”
崔尧思忖道,好么,好好的教育援助,硬生生改成信徒争夺战了。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方法,至少在华夏源流的教派多少都受到了中庸之道的影响,不会那么极端。
或许当真会有奇效哩。
更何况玄奘大师言语中刻意带上了儒,须知儒之根底可不是教派,而是一种哲学思辨。
细细想之,或许别有深意在其中。
华夏的儒释道,说来早已你中有我,难以分割了吧。
崔尧回首望向李承乾,李承乾微微点头,其实这多少算是个朝廷中的包袱,若是能另辟蹊径解决,那再好不过了。
崔尧于是心领神会,便道:“大师所言有理,佛门之宏愿也令人钦佩,却不知道家是否赞同?至于儒家,此事朝廷会适当的向高原倾斜。”
李道长站起身来,朗声道:“福生无量天尊!道家亦有慈悲之心,莫不如就以十年为期,看看究竟是什么教派更得人心?”
好家伙,道爷果真讲究顺从本心,干什么也要争口气,这都整上社会实验了。
李承乾起身答曰:“可!此事便告一段落,诸位爱卿,可还有本奏?
咳咳,说错了,朕还有疑惑未解,接下来该由朕接着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