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公彦点头。
随即缓缓言道:“老夫与那崔廷旭昔年也有几分交情,算是他在国子监为数不多的朋友吧。
上月,他书院新开之际,因愁困常乐书院无大儒坐镇,特央求老夫前去兼职教授。
老夫心中并无什么门户之见,何况他酬劳给的也足,老夫便应下了。
所以我与他近期经常见面,故而知道了不少消息。”
李玄植闻听自己的合作伙伴竟然有了外快,顿时心中有些微酸,不由得忘记了交谈得重点,直接问道:“那人给了多少酬劳?”
……
你不应该问问老夫得了什么内幕消息吗?上来就问老夫有多少外快,你礼貌吗?
“一个月八十五贯,包含每日晚间授课一个时辰,五日一休沐,节假加课另算。
呃,你不想听听老夫的内幕消息吗?”
李玄植直接忽略了后半句,默默盘算了一下,既是晚间授课,便不与国子监的课程冲突,五日一休,一个月最多也就二十四个时辰的课程。
加上节假日加课另算,那么一个月便至少有九十贯可拿……
贾公彦见他不语,还以为他洗耳恭听,便说道:“此事其实涉及到前些日子出使我大唐的西夷……”
李玄植没等贾公彦说完,便插言道:“还招人吗?”
……
……
呸,夏虫不可语冰!贾公彦颇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评判道,当然并未诉之于口。
……………………
李承乾早早就到了曲江池,他站在高台上向下看去,只见此地按照山水之势,布置了无数个蒲团和矮几,偌大的场地却显得有些局促,遂不满道:“煞风景哩,要这么多案几作甚?
蓝天绿草,小桥流水,正该曲水流觞,贴合天然之道。
让你这厮整的好似书院劝学,又似沙场点兵,朕一看便昏昏欲睡,倒胃口。”
崔尧看着遍布场地的位置说道:“这也不拥挤啊,哪有那么夸张?陛下,你知道要进来多少人吗?
不说你的千人贵客,单是维持秩序兼护卫的金吾卫就有两千人,外围还隐匿着八百左武卫精锐斥候。
外场还有五百不良人,三百靖安司。
不这么放,你让安保工作怎么做?”
李承乾吐槽道:“与会千人,打手却足有三千六,你这厮真会安排。”
“还有二百火枪手呢,火炮我都调了两门。”
“你要做甚?莫非要刺王杀驾?众目睽睽之下,史书上不好听吧?”
崔尧没好气的说道:“若臣当真有不臣之心,还要这般阵仗?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拧断一根脖子,和掰一节玉米也没什么区别。”
李承乾听到玉米,瞬间来了精神:“玉米都备上了?跟你说,朕要烤的,不要煮的,刷蜂蜜的那种。”
“还吃甜的?御医可说了,你已经有消渴症的先兆了。”
“无所谓,只是先兆而已,老王说朕的泄液只是似甜非甜,不足与下判词。不耽误,不耽误。”
“行吧,你敢吃,我就敢给,反正你儿子也大了。”
“哇呀呀,你果然有悖逆之心!”
“陛下,听臣一句劝,早点让老王帮你看看脑子,我觉得你的脑仁可能被瘤子替换了。”
李承乾晃晃脑子,随即确认道:“净瞎说,朕好着呢。”
……
……
沉默一阵,李承乾又没话找话道:“你说朕该怎么开场呢?是威严一些,还是亲和一些?”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咯。”
“朕觉得威严一些,能体现皇室的严肃性。”
“其实皇室在百姓眼中,也不怎么严肃,玄武门的事至今还在乡间广为流传呢。”
“哎呀,父皇误朕呐,那就亲民一些?”
“还是别了,陛下你此刻活像个逗逼,臣有些不习惯。”
“朕这般便是想要显得诙谐一些,如此才平易近人吗?”
“还是收收味吧,关于陛下精神不正常的言论,还是不要再让它扩散了,有损国格呀,陛下。”
“大胆!你又在诽谤朕。”
“您是有些紧张吗?臣觉得你今日特别碎嘴子。”
“朕没有,朕只是不知一会该怎么说,你说朕要如何表现,才能让朕显得像是一代贤帝呢?”
……
……
尼玛,你还揣上偶像包袱了。
“就正常说话呗,您平时怎么上朝,今日就怎么说呗。”
“可平日里,都是臣工们提出问题,朕来糊弄着解决的,你让朕提问,朕肚子里没货呀。”
“呃,这还真是令人闻之落泪啊,我岳父晚年想必是有些昏聩了,怎么就选了你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朕是嫡长子!”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