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想问,您觉得,我大唐缺什么东西吗?还是说我大唐有亟需解决的问题?
或者换个角度说,我大唐威震神州,号令天下!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世上若我大唐谦称第二,哪个国家敢自承头名?
如此一来,我便奇怪了,我大唐需要盟友吗?”
约翰回想了一阵,气氛有些沉默,他不得不承认,当今之大唐,无论是国力、人口、技术、人文,没有一项是昂撒联盟可以匹敌的。
单单国防一项就可碾压昂撒,毕竟大唐周边属实没有可以威胁到国家的存在,无论是突厥,或是已经消亡的吐蕃或是辽东三国,都对大唐构不成威胁。
反之,昂撒之东,罗马殊死反抗,昂撒之西,大食虎视眈眈。
单论安定程度,昂撒那是拍马也及不上大唐。
于是约翰整理一下思绪,强自镇定的说道:“我承认大唐的强大,若不是因为贵国的强大,我也不会远渡重洋来到东方。
你们国家有句话叫做独木难支,我国虽然比不上贵国的强盛,可也是称霸大陆西端的强国。
如今大陆上并非一派祥和,罗马残余还在垂死挣扎,妄图恢复昔日的荣光。
新生的黑衣大食正在不断蚕食波斯的尸体,眼看就会成为大陆所有文明的威胁!
如此大争之世,若是大唐只是埋头过自己的生活,放任邪恶做大,难免有短视之虞。
我昂撒建国三十余年,与大唐相差仿佛,都是新生的帝国,与腐朽的罗马或是大食那种异端当是格格不入的。
因此,我认为,我们天然就有合作的可能性。
大唐一路上的见闻,我收获良多!
这是一个摒弃奴隶制、对宗教保持一定宽松环境的美好国度。
我对这个国家抱有十分的好感,也希望得到大唐陛下的友谊,毕竟我们都代表未来,不是吗?”
李承乾有些动容,拍着腿说道:“不错,我大唐就是这般有朝气!”
崔尧见大舅兄耳根子软的毛病又要再犯,忙插言道:“阁下说话未免太过避重就轻, 你说罗马腐朽,可我却深知,一个国度能持续一千多年,必有其存在的道理。
在没有彻底被历史抛弃的前提下,想必仍会持续,并且持续不短时间。
再说大食,你说新兴的大食是极端宗教国度,我不否认。
可我亦知道,尔邦尔国,不也是神权国度吗?大家大哥不说二哥,在我大唐看来,相对我大唐而言,尔等何尝不是异端呢?”
约翰笑道:“看来侯爵先生对我昂撒联盟也不是一无所知。”
崔尧没说话,可表情却表明了,你最好别胡说八道,没有充分调查,你能进了这个殿?
约翰站起身来,踱着方步,沉吟道:“侯爵对西方世界有所了解,这点我不惊讶。
可毕竟远隔千山万水,消息有些误差也在所难免。
不如,就由我详细表述一下昂撒联盟的由来吧。”
卢基乌斯连忙起身道:“需要我代为润色吗?”
约翰似笑非笑的说道:“还是不必了,自我们进来这座华丽的宫殿开始,你与这位尊敬的侯爵阁下,眼神交汇了不下五次,每次都是在关键的节点。
虽然我不清楚卢先生与侯爵阁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为了两国邦交的严肃性,接下来的话题还是由我自己来讲述吧。
或许可能会词不达意,但我会力求精准!”
李承乾诧异的看了看那位不称职的通译,随后又看了看崔尧。
崔尧耸耸肩,表示无所屌谓。
卢基乌斯有些尴尬,却又不想就此退出,只得求助的看着崔尧,仿佛在祈求着什么。
崔尧笑了笑,说道:“倒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此人虽说是个商贾,但是也承接着我崔氏一些边角料的生意。
认真说来,也算是我崔氏的客卿,不过他与你如何结识,某家并不知晓,估计也是一场阴差阳错的缘分吧。
既然阁下信不过我这位客卿,此事就此作罢就是了。
但阁下虽然言辞精准,毕竟发音太过古怪,不如我再给你找个翻译?”
约翰奇道:“阁下麾下还有精通我国语言之人吗?”
崔尧笑道:“绝对精通,不光是你此前说的拉丁文,就是你们凯尔特人的变种语言,此人也不再话下!”
说罢,崔尧向李承乾请示了一下,得到同意后,拍了拍手,众人便等待起来。
等待期间,崔尧随意吩咐道:“卢基乌斯,既然兼职做不了了,不如到我这里做做老本行,帮某家翻译一下,免得那位先生出了错漏。”
约翰听到“老卢”的名字,明显迟滞了一下。
随后,便审慎的盯着卢基乌斯一动不动。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