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家?哈哈哈,笑话,你一介小儿哪来的家?这分明是我崔氏的产业!你!不过是一个厚颜无耻的窃取之人,也敢狺狺狂吠?”
哟呵,战斗力可以啊,这胡搅蛮缠的劲头,有我爷爷三分功力,就是有些不太要脸,失了煌煌大气。
崔尧来了几分兴致,正待拉扯一番,却见到窗户外的树梢上,青莲正频频的观望着后宅,心下顿时一紧,他娘的,可不能恋战,若是拖得久了,让娘亲得知此事,就麻烦了。
怄气是小,若是动了胎气,这帮人可是万死莫赎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劳什子狗屁家主吗?真以为老子稀罕吗?若不是不愿驳了老爷子的面子,老子才不愿掺和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如今倒好,老子不情不愿的接了差事,反而招了一群苍蝇!
今日老子不愿大动干戈,给尔等一刻钟时间,马上从我府上滚出去,老子既往不咎,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崔尧至此和清河崔氏一刀两断!”
隔壁静室中的崔昊猛然抬头,迈步就要冲进去收拾局面,本想让这小子闹一闹,最后总归要老头子收拾了残局,将那些不长眼的货色敲打一番,也好给崔尧整合大局。
却不想这小子竟然要掀桌子,这可不行!关系崔家百年格局,可容不得胡闹哇。
不曾想崔昊的脚步却被三宗老与四宗老拖住,二人一人一边,架住崔昊,却是让他动弹不得。
三宗老笑呵呵的说道:“小儿发发脾气,说两句狠话罢了,莫要着急,没看我家大哥都没动地方吗?莫怕,收的住。”
大宗老闻言抬起头,眉头有些紧皱,顿了片刻说道:“意气用事,不顾后果,光说些狠话有什么用?能解得开死结吗?其行其言,有待斟酌。”
崔昊急切道:“尔等以为老夫要去护犊子吗?快放开老夫,再晚些尔等就等着收尸吧!”
二宗老笑道:“说什么笑话呢,少年嘛,放几句狠话也不打紧,某家年幼时,不也曾赌咒发誓要不死不休吗?老夫倒是越发喜欢他了,不妨事,不妨事,都是少年意气,再大些就好了。”
崔昊双臂被架着,使不上力,情急之下,双脚凌空踢腾着,一脚就踹了二宗老一个窝心脚。
“孙子与你耍笑!”
那边厢,青州房之主的笑脸越发灿烂,他略显轻佻的说道:“怎么了?如此的气急败坏?是被老夫拿到痛处了吗?
这就急着赶人?莫说你是个身份不明的下贱人,就退一万步说,假使你就是大房嫡脉,如此不讲尊卑,也够不上资格当我崔氏家主!
来呀,诸位同族,还不与我一同,将此人拿下!”
说话间,有三个支房的人蠢蠢欲动,其余人等虽未上前,却也未曾开言说和,皆在一旁冷眼旁观。
崔尧戏谑着看着欲要围堵他的众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人的举动。
暗自评价道,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抄刀子的抄刀子,堵后路的堵后路,一看就不是临时起意,想来也是演练过的。
不过凭什么啊,这他妈是在我家!
静室中,大宗老皱着眉头听着动静,慢吞吞的言道:“过了,过了。刀兵相向,大不吉!崔尧此子应对失当,老夫很是失望。
老三,发号令吧,让暗卫中止了这场内斗,忒无趣。”
三宗老有些遗憾,说道:“其实崔小子就是太过刚硬了,若是迂回一下,也未尝不可,太可惜了,我这就去吧。”
说罢,他掸掸身上的灰尘,迈步而出。
可就在他刚要高声开言的当口,一声巨响陡然而落!
三宗老错愕的看着房梁下震落的灰尘,有些不知所措。
崔尧将手中的大号手枪缓缓收起,对面方才还大放厥词的青州房主,如今已然在字面上达成了面目全非的成就。
此人从鼻子往上,整个头盖骨都被轰了个稀巴烂,可在惯性之下,半张人脸底下杵着的身子,还牢牢的站立在地上。
直到一阵微风吹过,那人才缓缓倒下。
崔尧揉着手臂有些懊恼,工部的人真是越来越混账了,这他妈是枪?让他们发展工艺,就他妈发展成这个德行?
老子力贯千钧的臂膀,打一枪尚且手臂发麻,这要换了寻常士卒,这等后坐力还不杵到自己脸上?
死尸背后墙上的弹孔足有鸡蛋大,看来这半寸口径的子弹当真要不得,我就说得小口径化吧,那些人还不听,这下可算有临床试验了。
“啊~~~”
片刻过后,厅堂中骚乱成一团,哭爹喊娘者有之,两股战战似有水滴渗出者有之。
大抵上,算是丑态百出。
崔尧评估了一番,这世家中人也不行啊,还不如某家在辽东的袍泽哩,可见出身并不能决定什么,在生命这种众生平等的议题中,差远了!
陈枫听到枪声,思忖道,这大抵就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