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门房的崔尧却是觉得越发昏沉,这门房通风不好,让崔尧觉的气闷不已,遂站起身来,朝着外边走去。
边走边扇着风,神情愈发烦躁,自重生以来,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得过风寒,崔尧心道不过是感冒而已,也没放在心上,连家里人都没说。
可不想平日自己康健的可怕的身躯,竟如此耐不住风寒,整个人越发萎靡,如着了瘟鸡一般。
他信步走到门口,推开大门,让过堂风穿过躯体,这才舒爽了几分,粘腻的身子也爽利了几分。
于是舒服了一点的崔尧,就倚着门框闭目养神。
却不料这一幕正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是那厮吗?”
“万无一失,小人追了一路,本以为他要在长孙府迁延些时辰,小人本想在这里守着,却不想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就你我二人,行吗?据说此人可是个万人敌。”
“传言或许有所夸大吧?我看着和瘟鸡也差不多,白长了这么高的个子。上不上?”
拐角处,两人窃窃私语,其中一位领头的咬牙说道:“上!数十万军民,冤魂在侧,我等安敢惜命存身?”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驾着马车缓缓驶过长孙府门前,这府邸也是奇怪,大白天的,连个门子都没有。
二人将车停在府邸门前,各自操持棍棒在身,蹑手蹑脚的落车。
崔尧背对着大街,恍然感到自己享受的穿堂风被人遮挡了,于是有些殃怒,还不等开口训斥,就听的耳边响起呼啸之音。
没风呐?哪来这么的啸声?不好,有人偷袭!还不等无感委顿的崔尧反应过来,一根哨棒结结实实的招呼在崔尧的后脑之上。
崔尧顿时亡魂大冒,还不等他转身反击,一阵困意直上心头,身子一软,就委顿在地。
偷袭的二人只见一击得手,顿时大喜过望,噫~~~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二人对望一眼,赶忙将崔尧踢腾着踹入马车。
光天化日之下,二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长孙府门前,将崔尧掳走。
少顷,门子回返,竟是找不到人了,不由的一阵纳罕。
四下张望,却是看见府门半开,于是走出府门向外张望,这一看不要紧,竟见那门槛上一团血迹,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