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朕可没对他下手!
朕的誓言也只包括崔尧此人,可不包括他身后的魑魅魍魉。
在朕看来,既然崔尧福薄,接不住这与国同休的富贵,那他身边之人又有何德何能心安理得的承继崔尧的余荫?
更何况若是不将崔氏打落尘埃,朕的皇妹难道还要给一个死人守一辈子活寡?没这道理!”
武照笑道:“既然陛下重信守诺,又疼爱胞妹,何苦坐困愁城?就像妾身说的,山不来就我,不妨出宫一行?反正也就几步远,妾身也想去找新城哩,她那里可是有不少新奇玩意。”
李承乾摸着下巴思忖道:“他昨日出言不逊,难道还要朕主动找他去?”
武照劝解道:“那浑小子撒气尚且知道登门叫骂,难道陛下反倒怕了?”
“笑话!朕会怕他?来人,给朕更换常服!”
……
这性子还是这般耿直啊,激将之法简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武照默默吐槽。
……………………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皇宫与经纬苑不过是一街之隔,因此李承乾连轿撵也未乘用,与武照二人溜达着就走了过来,随行的四名金吾卫更像是摆设,毕竟路途中都未超出宫门守卫的覆盖范畴,纯纯的形式主义。
“怎么?大哥怎么就不能来了?难道朕还不能来了?”
新城讥讽道:“哟,陛下这是在哪受了气?跑到妹妹这里撒气来了?”
李承乾上前将新城的满头珠翠揉成鸡窝,这才满意的说道:“少废话,崔尧呢?那小子躲哪去了?让他出来!”
新城接住掉落的玉簪,猛不丁的扎在李承乾手背上,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夫君正在服孝呢,大哥莫要强人所难。”
李承乾揉着手背上的红点,胆虚的后退一步,挽尊道:“正巧,朕也要给师父上炷香,头前带路吧!”
新城还未还嘴,就见李承乾大手一挥:“算了,朕又不是不认路,你陪武妃耍吧,朕自去也。”
说罢也不见外,兀自溜达着向着后院暖房走去,连金吾卫也没招呼,徒留四个大汉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新城吩咐道:“你们自去前厅找人耍去吧,吃食自取,大哥在本宫家中还能有什么意外?忧心忡忡的让人恶心。”
打发了金吾卫,新城熟稔的挎着武照的胳膊,二人便往花园走去,那里还有二人拆装的发条舰炮呢,也不知放在池塘里有没有泡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