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媚眼如丝的说道:“那您倒是上手段呐?”
“咳咳,大白天呢,你看朕这桌子上还一堆奏疏呢。”
“切,都是些罗圈话,扫一眼就过的事,要不妾身给您批阅?”
“不妥不妥,主要是后宫不得干政,朕还有批阅呢,你先回吧。”
武照站起身来,挑衅的说道:“又不是没批阅过,这会儿您又讲究起来了 ,罢,罢,放你一回,妾身耍去了。”
“等等,既是玩耍,不妨叫上新城一同顽去,那浑小子自离了长安,新城就一直龟缩在崔府里,也不知道天天忙活个什么?
你且拉她出去散散心,莫要憋坏了自己。”
武照笑道:“您是想从新城这里修复……”
“胡柴!朕不过是关心皇妹罢了,新城可说是朕带大的妹妹,莫要瞎说。”
武照看陛下有些脸红,也不戳破,于是便顺坡下驴道:“那妾身去了,您的皇妹据说最近迷上了机关消器,连同她那婆婆一起,整日鼓捣着什么玩意。
妾身也好奇的紧,这就去崔府看看去,说不得是什么新奇的好玩意哩。”
武照走后,李承乾有些怅然若失,随即从身后的暗格里掏出一封书信看了起来。
那书信已经磨得有些毛边,说明这封信属实被主人反反复复 看了许多次了。
那书信封皮的右下角隐隐约约写着长孙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哪个长孙写的。
“欸,舅舅啊,您是不是杞人忧天了?还是说当真就是您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要搅动风云?崔尧此子不好动呐,莫不如还是您亲自来做个赔礼的手信吧,否则难道还真让朕低头不成?”
李承乾摩挲了一会儿,转头点燃了烛火,将那封磨损的厉害的书信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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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到底是个什么怪东西?为何不用牛马驱动就能走哩?”
武照兴致勃勃地看着新城摆弄着一个车车,眼里满是好奇。
新城显摆的将那半人高的车车往前推推,得意的说道:“如何?这是我婆婆画的图纸,我和姐妹们亲手做的!厉害吧?
你看,后边这个扳手叫做发条,只需拧上几十圈,便可自行走动一刻钟哩,这里面有个小胡床,只需坐上一人,搬弄这个圆盘即可控制方向,脚下亦有机关,只需轻踩即可刹停,厉害不厉害?”
武照将这小车一把端了起来,左右端详道:“这车车未免太小了些,得多瘦弱的人才能钻进去?”
新城嘟着嘴说道:“本就不是给大人做的,婆婆与雁秋妹妹到秋日也该生产了,这物事乃是给小儿做的。”
武照调笑道:“你这主母当真是好心胸,对庶子也这般照顾。”
新城有些气恼,嘴里兀自强硬道:“庶子怎么了?不也得叫我一声娘?再说雁秋妹妹最是听我的话,不似其他两个混球,这叫平衡势力,你懂吗?”
武照一阵失笑,心道就你后院这大猫小猫两三只,还需用什么手段?到底是孩子心性。
新城口里的两个混球,武照自是知道说的谁,在她心里,不过是两个骄纵坏了的大小姐,能有什么坏心思?可不像宫里的那些位,那才是真的修罗场哩。
新城看她不说话只是发笑,还以为她小觑了她的宝贝,连忙找补道:“你莫小看了这车车,别看只是玩具,里面涉及的机关可多着哩。
只一个差速器就险些让我疯掉,可难着哩,你放下,你看!这两个前轮走的时候外圈比内圈多转好些下哩。
可两个轮子在拐弯的时候恰好是同步的,你知道这又多难吗?”
说罢,新城又将车子翻了过来,指着一堆齿轮、连杆,嘴里巴巴个不停,不过武照却听的一脸茫然,心道她说的是个甚?明明都是汉话,咋就听不懂哩?
于是默不作声地转移话题道:“你知道你夫君最近和你大哥闹别扭了吗?”
新城一脸茫然地道:“怎么会?我夫君还在新罗哩,上次通信地时候还说公公又沾花惹草,让我告诉婆婆哩。
两人离得十万八千里,如何会闹别扭?”
武照见新城不似作假,便知道崔尧并没有将此事透露给家里人,于是心中稍安,想来这个浑小子还当真没有什么异心。
否则若是乱将起来,怎么会不提前安置家里。
于是笑着说道:“妾身也是听陛下瞎念叨得,许是二人在国策上有社么分歧吧,咱们莫管他,男人嘛,总是想要显摆自己的理念。
一个自诩圣皇在世,一个自诩诸葛重生,有些磕绊再说难免,其实都是小孩子脾气,回头等你夫君回来,你得说说他,莫要让你大哥下不来台。”
新城愤愤道:“他敢?反了天了,他还想说大哥?简直没了尊卑,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便让他去宫里赔罪去。
不过我夫君也是娇惯的性子,跋扈了些也是在所难免,你回去也和大哥说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