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只是在眨眼之间,它就如同鬼魅一般飞到了那位税官的面前。伴随着“嗖”的一声尖锐破空声,这支箭稳稳地插进了税官脚边的土地里,入土三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位税官瞬间被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那双粗壮有力的双腿此刻却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像筛糠似的不停地颤抖起来,频率之高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而从他那张大张着的嘴巴里,则发出了一声声惊恐至极的尖叫,那叫声响彻云霄,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就在此时,那税官的尖叫声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使得他再也无法发出哪怕是一丝丝微弱的声响。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税官满脸惊恐之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再往下瞧时,人们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税官的脚下竟然多出了一滩水渍,并且那水渍的面积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大着。
白岳目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后,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他狠狠地扭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瞪向身后那个刚刚射出这支箭的人——白天胜。然而面对白岳那充满愤怒的注视,白天胜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他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丝毫愧疚,反而还十分调皮地冲着白岳吐出了舌头,脸上更是露出了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来。
看到白天胜如此嚣张的态度,白岳除了无奈地摇摇头之外,实在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于是,他只得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这个捣蛋鬼。接着,白岳迈开大步径直走向前方,来到那名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队长身边。只见他微微弯下腰,伸出右手轻松地一把将那队长提了起来,然后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朝着税官所在的方向走去。最后,他毫不留情地将队长像扔垃圾一样丢在了税官身旁。
白岳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税官,笑着问到“你就是税务官,刚才你说什么误会?我辛苦行军到这里,你要收我的税?还要检查我们辎重?谁给你权利?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这样吧我带着你去一趟热那亚异端裁判所分部。我想他们应该会对你们两个疑似异端的家伙感兴趣的。”
税务官磕磕绊绊的说到“尊敬的骑士大人,真的是是误会啊?希尔安队长没有说清楚。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他没有看清你们的旗帜与纹章。以为你们是流浪武装。所以才要收税与检查的。最近来到热那亚港口的远征军太多了。上面要求我们这样做的。”
白岳缓缓地弯下腰来,将身体压得极低,他那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同时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地指向自己战甲胸前那闪耀着寒光的裁决十字徽章。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现在看清楚这枚徽章了吗?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人了吧?要是还不清楚的话,要不要我亲自带你回总部去瞧个明白啊?”
听到这话,那位税务官的头颅像捣蒜似的拼命地点着,但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白岳见状,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之色,厉声道:“赶紧给我滚回去,让他们把手中的兵器都放下,乖乖让出道路!否则,别怪我以他们是异端叛军的罪名,下令剿灭他们。到时候,我会提着他们的首级去异端裁判所领取丰厚的奖赏。我只给你一个沙漏的时间,如果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无法消除这个误会,那么不好意思,接下来要被解决掉的可就是你们这群家伙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税务官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地朝着对面的军阵狂奔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也不知道他在军阵里跟那位副队长说了些什么,只见两人交谈了好一阵子。
没过多久,那个税务官又如一阵风似的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与此同时,可以看到对面的队伍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收起了手中的各式武器,并迅速整队撤离,退回到了税卡旁边那块空旷的土地上。而那位先前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队长,则被税务官如同拖死狗一般艰难地拖拽着离开了现场。
见此情形,白岳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向身后的军队下达了继续行军的命令。随后,一支由精锐士兵组成的血色近卫小队留了下来,他们手持锋利的长枪和盾牌,警惕地注视着对面的那些战士,以防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顺利渡过税卡之后,白岳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狼藉给税卡的众人。断后的血色近卫也缓缓退了回来。跟上了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