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宇老儿,你等着,老子从这里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你建立的这个破宗门杀个片甲不留。”
“而那株苦竹,也将属于我,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嗯?”正一边咀嚼着苦竹叶,一边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中的丘疹,神色忽然僵住,仿佛忽然发现了什么事情。
连忙将那已经被他咀嚼得面目全非的苦竹叶又吐了出来,拿在手里反复观摩了一番。
脸上忽然浮上一抹暴怒之色,一把将那躺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的郭凌虚薅了起来,“那株苦竹,竟被你挖起来了?”
说完,根本就不等郭凌虚做出反应,又一脸不屑的将他扔回到了地上,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对,不对,就凭你这样一个废物,以及你这把破镰刀,怎么可能将那株苦竹挖起来?”
要是苦竹真的有这么容易就能挖起来的话,就不可能过去这么多年,还依然坚挺在那座灵药峰之上了。
可……
他刚刚从郭凌虚口中抢出来的这几片苦竹叶,分明就是从一株脱离了青濛壤的苦竹叶上面摘下来的?
这怎么可能?
丘疹忽然变得狂暴无比,狠狠地一脚踩在了郭凌虚的胸口上,不断地对其释放自己的杀机:“谁,告诉我,究竟是谁将那株苦竹挖下来了?“
而面对丘疹此时扔过来的这个问题,郭凌虚连忙道:“前辈不必惊慌,那株苦竹,如今就在您的手里。”
丘疹毫不犹豫地就是一脚给他踹了下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在这里消遣我?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怎么敢消遣前辈?”
郭凌虚迅速道:”那株苦竹,就在我之前进来的那个小子手里,我就是为了他手里的苦竹,才一路追着他得到这里来的。”
对此郭凌虚的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陈宁夜明明是在他前面进入到这座地宫里面来的。
而自己在这个老乞丐面前,拼尽了全力,最终结果也是凄惨败北,陈宁夜那小子之前进来,应该早就被他收拾了才对啊。
无论他是将陈宁夜斩杀了还是俘虏了,都不可能不看一下陈宁夜身上的东西啊。
但凡他随便检查一番,都很难不发现陈宁夜身上的苦竹。
难道是他的层次太高,看不上陈宁夜区区一个筑基初期身上那点东西,所以没有去查看?
“你前面进来的那个小子?”
听到郭凌虚这番话,丘疹的神色越加的难看了起来,“你说,被挖起来的苦竹,如今就在之前进来的那个小子手上?”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地上:“可惜,实在可惜。”
郭凌虚弱弱问道:“前辈……前辈你可惜什么?”
丘疹毫不客气的地给了他一巴掌:“那小子是个滑头,他之前进来的时候,我还处在闭关状态之中,赶来得不及时,被他溜出去了,你说我可惜什么?”
这下郭凌虚更加无法理解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有机会溜出去?他比我先进来的时间,也就短短几个呼吸啊,而这个过程中,我一直都在外面,并没有看到他溜出去啊!”
“胡说八道!”忍无可忍的丘疹又给了他一巴掌:“之前是有一个小子进入到这里面来,又溜了出去,可那已经是至少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了,在你前面的几个呼吸之内,哪里有什么人进来?”
自从那小子上次溜出去之后,他就一直在佟宇老儿留下的这个传送阵的旁边守株待兔,倘若那小子真的去而复返,自己岂能让他溜走第二次?
“混账东西,你可真是了不得,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消遣我,看来是得给你点苦头好好尝尝了。”
丘疹认为此时的郭凌虚大概是已经猜到一些自己与他们门派老祖之间的夙怨了,而且也知道他落在自己手上,即便自己现在不杀他,他早晚也是必死,所以故意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消遣自己玩。
他大手一挥,无数的毒瘴从他的身上蔓延出去,顷刻之间将郭凌虚淹没在了其中。
被困在这个地方,与佟宇老儿鼓捣出来的这些毒瘴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他。
对于这些毒瘴,早已能够做到随心所欲的控制。
此时的郭凌虚口中可没有了苦竹护体,如若不是他现在还不想要对方的命,特意控制了毒瘴对他的袭扰,此时的郭凌虚早已在毒瘴之下变成了一具白骨了。
哪怕此时操控着毒瘴去攻击郭凌虚,他依旧没有想取郭凌虚的狗命,只是想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消遣的而已。
“前辈,请住手,我没有消遣您啊……”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没有了苦竹叶护体的郭凌虚,身上的衣物,以及八成以上的皮肤,便都被毒瘴之气吞食得一干二净。
而此时的他,也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无皮之人。
然而,无论他如何恳求,另一边的丘疹都没有任何要收起毒瘴停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