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郑源抱有同样想法的士兵可不在少数,大家都对新城士兵的待遇充满了向往。可是,从小米的口中,他们得知了一个残酷的现实:想要成为新城的士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米无奈地告诉他们,就连大明那边,都有许多人踊跃报名参军,渴望能进入新城军队,可新城却根本不缺人手。
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啊!在郑源的认知里,尤其是在高丽,当兵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从未听说过有人想当兵却没处去当的。可此刻,听到小米如此笃定的话语,郑源却没有丝毫怀疑。小米说话时那认真的神情,让郑源相信,这看似离谱的事情,确确实实就是现实。
郑源一边搬着一个荆棘,小心翼翼地朝一旁挪动,一边在心里暗自感慨。确实啊,新城士兵这般优渥的待遇,任谁不心动呢?哪像自己的国家,有时候老百姓压根不想当兵,国家却强制要求他们入伍,根本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两相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
郑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还是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了。如今能活着回到高丽,就已经算是万幸,该烧高香了。毕竟在这充满变数的战场上,生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此刻,在收拾地上的陷阱时,郑源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眼睛紧紧盯着脚下。因为营帐之外的土地里,还埋藏着许多地雷。这些地雷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死神,稍有不慎踩上去,立马就会粉身碎骨,丢了性命。他们这些俘虏,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更是不敢擅自行动。只有新城士兵明确指示他们去哪里,他们才敢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每一步,都迈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经过不到半炷香时间的忙碌,郑源和同伴们终于将手头的活儿干完了。郑源直起酸痛的腰板,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奇怪的是,身体竟不觉得有多累。一想到中午又能吃到香喷喷的肉,他的喉咙便不由自主地馋得一阵滚动,仿佛那美味的肉香已经钻进了鼻子。
在原地稍作休息后,都不用新城的人催促,郑源便自发地朝着营帐后面走去。
来到营帐后面,只见乔哥身姿笔直地站在一棵大树下面,手中紧紧拽着一根长达十多米的绳子。在乔哥的前方,已经有十几个高丽俘虏乖乖地排着队。
乔哥表情严肃,静静地站在原地。每当有俘虏走上前,他便熟练地拿起绳子,迅速在俘虏的手上绑紧,动作干净利落,随后示意下一个人上前。那有条不紊的样子,仿佛这已经是他重复了无数次的工作。而排队的俘虏们,大多神色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流程,默默地等待着轮到自己。
郑源一脸兴奋,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屁颠屁颠地排在队伍后面。好不容易轮到他,他赶忙老老实实地将双手伸了出去。趁着乔哥低头为他捆绑绳子的当口,郑源带着几分讨好与轻松,脆生生地打了个招呼:“乔哥,早!”
这句问候,可是郑源特意从新城士兵那儿学来的。他多次留意到,新城士兵们彼此之间常常这样热情地打招呼,那亲切友好的氛围,让他心生羡慕,于是便跟着学了起来。他觉得这样的交流方式,仿佛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乔哥手脚麻利地将郑源绑好后,只是随口应了声“早”,接着便催促道:“行了,往前走,别挡着后面的人。”声音虽平淡,却也没有丝毫严厉,郑源听了,赶忙听话地向前走去,站到指定的位置,静静等待着队伍集合出发。
“好了,出发!” 当一切准备就绪,前方传来耿青洪亮的吆喝声,仿佛一道指令,瞬间让整个队伍如同精密的机器一般运转起来。
郑源和其他俘虏们乖乖排成一排,亦步亦趋地跟在新城士兵身后。他们的双手被绳子绑着,行动多少有些不便,但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在队伍的末尾,乔哥稳稳地骑在摩托上,手中紧紧拉着绳子的尾端,眼神专注地扫视着这一排俘虏。而周围,还有不少新城士兵同样驾驶着摩托,他们身姿挺拔,神情警惕。
随着摩托发动,那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响起,瞬间吸引了郑源几人的目光,他们的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艳羡。长期待在高丽的他们,何曾见过摩托这般新奇又酷炫的玩意儿。瞧着新城士兵们熟练而轻松地驾驭着摩托,风驰电掣般穿梭,他们内心痒痒的,恨不得自己也能立刻跨上去,体验一番那种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
然而,他们心里清楚,自己如今不过是俘虏身份,新城士兵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尝试。不过,郑源倒也还算知足。回想起前两天,自己仅仅是摸了一把摩托,那兴奋劲儿就害得他当晚翻来覆去,激动得根本睡不着觉。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独特的质感,手指触摸上去,仿佛感受到了机械与工艺的完美结合;还有那流畅光滑的弧线,恰似灵动的艺术品,彰显着独特的美感;整个摩托那充满力量感的钢铁之躯,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散发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