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刺原本就被当前复杂棘手的局势搅得心烦意乱,此刻卡木这般吵闹,更是让他火冒三丈。他眼神瞬间变得阴厉,冷冷地盯着卡木,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建州女真要是真有这份好心,那就别在这里废话,赶紧现在就逃!要是你们真能成功逃出去,等这事一了,我哈刺亲自带着好酒,给阿哈赔礼道歉。但要是你们不敢付诸行动,那就给我闭嘴,别再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出来卖弄,烦得很!”哈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逼近一步,眼神中的警告意味愈发浓烈。
被哈刺这充满威慑力的眼神一瞪,卡木心中陡然一慌,仿佛被重锤击中。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好歹是建州女真特意派来的使臣,肩负使命,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给建州女真丢脸。即便内心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表面上他还是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大手用力一挥,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既然你们如此不领情,那我确实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了。”那故作镇定的姿态,却难掩语气中的一丝慌乱。
话音刚落,卡木猛地转身,大步迈向营帐门口,作出一副要离去的架势。他的脚步看似沉稳,实则内心忐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慌乱的心跳上。
哈刺看着卡木的背影,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眼神依旧冰冷如霜,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首领,要是真心打算联手,那就带着诚意来好好谈判。要是还想着算计利用我们,那就从此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吧!”
其实即便李芳远不开口,哈刺从一开始就没相信卡木的说辞。毕竟当下的局势很明显,建州女真处于海西女真的外围,一旦新城士兵进攻,他们首当其冲,阿哈肯定比自己还要着急应对。哈刺对阿哈比较了解,相信他在这种关乎部落存亡的大事上,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李芳远目光紧紧盯着哈刺的眼睛,神情严肃且焦急地说道:“现在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再犹豫不决了,哈刺,你还是尽快做出决定吧。究竟是选择逃离,还是要与新城士兵拼上一场,给个准话。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若是你打算突破新城士兵的防线,那我手下的高丽士兵可绝不会充当白白送死的炮灰!”李芳远说话时,眼神坚定,透露出不容商量的意味。
哈刺听到这话,只感觉一阵头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他原本确实盘算着,高丽士兵人数众多,或许可以哄骗他们去吸引新城士兵的火力,为女真部落争取机会。但现在看来,李芳远精明得很,根本不会轻易上钩。这局势愈发棘手,让他一时之间也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要不暂且先等上两天?说不定建州女真那边着急了之后,就会发动突围。咱们时刻留意他们的动向,一旦他们准备行动,咱们就跟在他们身后。”泰托的脸从哈刺身后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带着几分试探地提议道。
泰托心里其实很矛盾,他既不想让海西女真部落率先突围,因为那无疑是去送死,会让部落遭受巨大损失;可他也不愿意留下来,与装备精良的新城士兵拼死相斗,同样会付出惨痛代价。所以,他才想出这么个看似“两全其美”的主意。
听到泰托的话,李芳远只是轻轻发出一声不屑的呵声,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那浓浓的讽刺意味却已经拉满。在李芳远看来,泰托的这个提议实在是太过天真愚蠢,把海西女真部落的命运寄托在建州女真身上,而且还妄想不费吹灰之力地跟在后面捡便宜,这种想法简直不切实际,根本没有考虑到实际的战局变化和建州女真的心思。
泰托顿时被李芳远这声呵弄得恼羞成怒,双眼瞬间瞪大,眼神如同恶狼一般凶恶地瞪着李芳远,大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李芳远理论一番。
李芳远却毫无惧色,毫不留情地直白骂道:“蠢货!你就没想过,建州女真难道就不能往南边撤离,直接躲到我们这边来?到了那个时候,你难道真会耗费本就紧张的兵力,去把他们驱赶出去?如此一来,最后能不能跑掉还两说,却白白浪费了大量宝贵时间,反而让新城士兵有足够时间将我们所有人都死死堵在这里!”李芳远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利箭一般射向泰托,将他那幼稚想法的漏洞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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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泰托的脸瞬间憋得通红,红得就像熟透的番茄。他此刻才如梦初醒,还真就没考虑到建州女真有往他们这边跑的可能性。而且仔细想想,李芳远说得确实在理,即便建州女真真的跑过来,为了保存实力对付新城士兵,他们也绝不可能去驱逐建州女真。这一下,泰托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是多么愚蠢,心里既恼恨自己的疏忽,又对李芳远犀利的言辞感到有些羞愧。
李芳远见泰托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提议的荒谬,却依旧不打算就此罢休,继续毫不客气地说道:“再者说了,就算阿哈真的决定率先突围,你难道就天真地以为,他们真能为我们打开一条逃生的缺口?我刚刚不过是按照最理想化的状态给你们分析局势,可依我看,新城士兵绝不可能像想象中那么弱。所以大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