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朱高煦这一番计划,黄喜整个人都惊呆了,眼睛瞪得滚圆,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完全被朱高煦这堪称豪横的手笔震撼到了。“这也太……”黄喜喃喃自语,心中惊叹不已。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毫无节制。他忍不住暗自思忖,自己整个高丽王朝的财富,就算全部加起来,恐怕都支撑不起这样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事。这一刻,黄喜才第一次对朱高煦究竟多有钱,有了无比直观且深刻的认识。
然而,比起朱高煦的财力,更让黄喜惊讶得后背发凉的,是朱高煦对女真部落的态度。他不禁在心里犯嘀咕,这女真部落到底是和朱高煦结下了多大的仇怨啊,竟能让他如此大动干戈,不惜耗费如此巨大的财力物力,摆出一副要将对方赶尽杀绝的架势。看这情形,分明就是直接冲着让女真亡国灭种去的啊!黄喜越想越觉得胆寒,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站在黄喜身后的金宗瑞,此刻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嘴巴上夹着的烟早已不知不觉燃烧殆尽,而他却浑然未觉,依旧沉浸在朱高煦那令人震惊的话语之中。直到烟屁股上的火苗猛地烫到了他的嘴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嘶哈,嘶哈……”金宗瑞疼得倒抽凉气,一边慌乱地将烟屁股扔掉,一边不停地对着嘴巴吹气,试图缓解那股灼痛。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依旧满是惊愕,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撼中完全缓过神来。
“二哥大气!”朱高燧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满脸兴奋,毫不犹豫地朝着朱高煦伸出大拇指,眼神中满是敬佩与崇拜。光是想象到时候那火药齐发、炮火震天的场面,他就觉得惊心动魄,内心的热血也随之沸腾起来。
对于女真部落,朱高燧可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之心。他自幼在燕地长大,北边的女真部落的种种行径,他早有耳闻。在朱高燧的印象里,女真部落简直就是一群尚未开化的野蛮人。他们常年躲在山林深处,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恶狼,时不时就窜出来祸害周边的百姓。这些女真部落的人,根本不懂礼仪纲常,只知道凭借着蛮力在边境地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在朱高燧看来,对付这些女真人和猎杀山林中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他们的存在,就像是燕地乃至整个北方边境的毒瘤,必须得连根拔除,才能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所以,当听到朱高煦如此果断且决绝的计划时,朱高燧打心底里感到畅快,满心期待着能早日将女真部落彻底消灭。
“对了,小曼不是和你一道来的吗?怎么从昨天到这儿之后,就一直没瞧见她的人影?”朱高煦做出作战计划后,心里顿时一阵轻松,像是卸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他随意地换了个话题,向朱高燧询问起其他事情。
“小曼啊,估计这会儿正在哪座山里折腾呢!”朱高燧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无奈。“李芳远溃败后,有些残部没来得及逃出庆源镇周边,就四下分散开了。其中一些直接在附近的山里占山为王,建立起了山寨。他们时不时就跑出来骚扰咱们,还妄图和庆源镇外的李芳远取得联系,重新集结力量反扑。这几天小曼闲不住,就主动出去清理这些小麻烦,把这些像小虫子一样烦人的家伙一个个解决掉。”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随意比划着,仿佛那些所谓的“小虫子”根本不值一提。
朱高煦忍不住轻轻失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调侃,看着朱高燧说道:“你这家伙,都不担心小曼会有危险啊?”
朱高燧自信满满地仰起脑袋,神色颇为骄傲:“二哥,您还不知道小曼的本事吗?她的武功可不低,在咱们这些人里,那也是能排得上号的。而且啊,她身边还跟着不少身手矫健的好手呢,有他们护着,怎么会出现危险。”说着,他拍了拍胸脯,仿佛在向朱高煦保证。
回想起他们一路打到这里,历经了不少艰难险阻,可从来都没遇到过什么真正威胁到小曼安全的危险情况。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残军罢了。这些残部不仅战斗力低下,而且还非常分散,朱高燧了解到,其中人数最多的部队也就三五百人。而冯小曼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带着千余人的队伍,兵强马壮。在这种悬殊的力量对比下,朱高燧觉得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要是还为此忧心忡忡,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嗯,先不跟你说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事情安排下去,我得先写封信传回新城!”朱高煦神色匆匆,又叮嘱了一句后,便快步回到临时居住的房屋当中。
屋内陈设简陋,朱高煦四处翻找,好不容易找出纸张,便坐在桌前准备写信。可刚写了没几个字,他就忍不住伸手在身上抓挠起来。这个地方条件实在太差劲了,水源稀缺得可怜,自昨天来到这儿,朱高煦连洗个澡的奢望都成了泡影。长时间没法清洁身体,汗水和污垢黏在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老是一阵阵地发痒,难受极了。
但军情紧急,他强忍着不适,努力集中精力。这期间,抓挠的动作还是不自觉地反复出现,每写几个字,就要停下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