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师弟身体小啊!”陈远发出一声悲呼,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嫌弃地撇了眼黄喜。实际上,倒不是这匹马真的坐不下两个人,只是黄喜一路上奔波,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满是尘土污渍。若是两人骑在一匹马上,身体难免会有接触,而且一转头就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酸臭味。本来在这崎岖不平的破路上骑马,身体就已经难受得不行了,要是再加上黄喜身上这股难闻的味道,陈远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忍受,真不知道这一路该怎么撑得下去。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陈远瞬间有了主意,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不怀好意地看向李裪。他心想,得赶紧想出个法子摆脱跟黄喜同乘一匹马的困境。于是,陈远提高音量说道:“师父,李裪可以跟他娘乘坐一匹马啊,这样金宗瑞就能带着黄喜了!”
此刻,现场众人的坐骑情况一目了然,除了陈远自己单骑之外,就只有王后闵郡也是独自骑着一匹马。但闵郡身为女子,又有着王后的高贵身份,让黄喜这么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与她共乘一匹马,那简直是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所以陈远思来想去,只能把主意打到李裪身上,换了这么个思路来解决马匹分配的问题。
然而,还不等朱高煦开口表态,李裪就率先憋不住了。只见他小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看着陈远,大声抗议道:“陈大哥,我已经五岁了!”那语气中满是不满与委屈,在李裪心里,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还和母亲挤在一匹马上,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轻视,所以才如此生气地反驳陈远。
陈远无所谓地随意摆摆手,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继续说道:“五岁咋了,五岁还不是孩子?跟自己母亲共乘一匹马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呀,别想太多了。”他试图用这种看似轻松的口吻,来说服李裪接受他的提议。
“行了,行了,别墨迹了,快点赶路。”朱高煦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他有些不耐烦地对陈远摆摆手,催促大家赶紧出发,毕竟行程还很紧迫,没时间在这马匹分配的事情上浪费。
陈远听朱高煦这么一说,只能耷拉下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小声地嘀咕着,声音虽不大,但在场的人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可我对高丽人过敏啊,让他们高丽人待在一起不是更好吗?”这话一听就是他胡编乱造的借口,纯粹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和黄喜同乘一匹马的不满。
对于这些陈远胡说八道的借口,朱高煦连一个字都不想搭理。他心里清楚,陈远就是在耍小性子。在朱高煦看来,这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没必要为此争论不休。
而陈远也知道自己这些借口根本站不住脚,朱高煦肯定不会相信。发了两句牢骚之后,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朝着黄喜极不情愿地招招手,没好气地说道:“上来吧!”那神情仿佛是在做一件极其不情愿的事情,可又不得不为之。
“好嘞!”黄喜丝毫没有在意陈远满脸的嫌弃,反而一脸讨好,屁颠屁颠地跑到陈远的马匹旁边。紧接着,他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热情地朝着陈远伸出手,笑着说道:“小哥,拉我一把!”那模样,仿佛和陈远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陈远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好直接拒绝,便伸出手准备拉对方上马。然而,当他看到黄喜身体的朝向,似乎是打算像小孩子那样坐在自己怀中时,陈远脸色一沉,手猛地一松,没好气地大声问道:“你还想坐我怀中?”那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恼怒。
黄喜被陈远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尴尬的讪笑,急忙解释道:“我这不是看三王子和小殿下都坐在金宗瑞和公子的前面嘛,一时间下意识就这么想了!下意识!实在对不住啊,小哥。”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陈远眼睛一瞪,如同铜铃一般,大声吼道:“坐后面去!”他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巴掌将黄喜给拍死。他在心中暗自吐槽:那能一样吗?人家三王子和小殿下都是孩子,你黄喜都多大个人了,也好意思跟他们比?要是黄喜坐在自己前面,自己还得拉着马的缰绳,这姿势,陈远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抱着对方一样,实在是别扭至极。
黄喜依旧满脸堆笑,丝毫不在意陈远的恶劣态度,朝着陈远嘿嘿一笑,嘴里露出了一排不太整齐的大黄牙,那笑容显得格外憨傻:“好嘞!”
话音刚落,他便动作娴熟地一脚踩着马镫,另一只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借助这股力量,再加上陈远不太情愿的帮扶,黄喜顺势将后腿在半空潇洒地一甩,稳稳地坐在了陈远的身后。紧接着,他双手下意识地就环抱住了陈远的腰,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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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只感觉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抽,心中满是无奈。毕竟在这晃晃悠悠的马背上,确实危险,对方除了自己的腰,好像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地方可以抓扶。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为了大家的安全,陈远也只能咬咬牙,强